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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那张飞机票(情感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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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omanaus 发表于 2009-9-20 21:13: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邮箱:ken_joy@163.com    作者QQ:909610898    第一章重逢  下火车的时候,我灰头灰脸,拖着行李箱,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安化站台,深怕被人看见。走出小山村十年了,混的跟阿Q一个样,实在没脸见人。所以,这次回老家,我除了父母,谁也没有通知,包括我大学的死党同学,包括我刚长毛就喜欢的雏初恋,包括我十年来脑海里斩不断理还乱的真初恋(关键是我也联系不到她)。  下车了,赶快给老婆报了个平安“老婆大人,报告行踪,安化车站,就我一人,没有妞,全程平安,下午坐船回家,报告完毕!”挂了。  接着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给他们打电话在后,好像有点不太孝顺)“妈妈,我到了安化下火车了,下午坐船回来。现在赶快去给我搞两块腊肉、腊鱼和霉豆腐来,我要晚上吃,还有,让爸爸开船出来码头接我。”又挂了,挂了后,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这世界我欠我老婆几百万,而我父母却欠我几千万。隐约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鸟,  一切如既定计划,我晚上就吃到了正宗的我妈妈的口味——世界上最好吃的菜。吃完饭,碗一撩,也不用洗碗不用搽桌子不用收拾一切,就和村里的老娘们干上麻将了。看着她们丑陋却快乐的脸蛋,听着她们粗俗而爽朗的笑声,我心里无比亲切。这才是我的家,这才是生我养我关心我属于我的地方,我根本就不属于那纷繁复杂、熙熙攘攘的大城市,我与生俱来的农民的性格农民的思维方式根本就跟不上那大城市的表面和内在的一切明亮阴暗。  可十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它的力量是巨大的,半个月后,我最终还是适应不了山村的宁静、山村的闭塞、山村的纯洁、山村的一切。我还是定了日期要回到我工作生活的城市。但我又实在不想再转三次车才能到达厦门,终于没有办法了,厚着脸皮,给死党家打了个电话:       “你好阿姨,这是肖振江的家吗?。。。请问他在吗?。。。我是他大学同学,我姓邱。。。噢!好的,谢谢阿姨。。。稍等,我拿笔记一下啊。。。嗯!好的,记下了,谢谢阿姨!您身体还好吧!。。。呵呵,您要多保重身体啊!”  “是时迁不?是不是时迁?。。。我是谁?抓小偷的!”我在电话里声音理直气壮,可还是没有吓住这个叫时迁(肖振江的绰号)的。  “啊呀,邱县令啊,你还健在啊,我正打算给你烧纸呢,还好长沙不让迷信啊,要不就浪费小生的银两了,哈哈,你死到哪里去了啊,这几年不联系,是不是发了洋财就忘了糟糠之妻啦。”  “少来了,呵呵,我都快穷死了,你还调笑我。不跟你扯淡,我明天过来看你,你要给我准备好吃的好玩的,最重要的是,要给我搞一张去厦门的火车票。听到没有。”  “好的,没问题,你先来。不过想要火车票,要先跟我老规矩大战三百回合(摇色子喝酒)。”  为了那张该死的火车票,我头上没来及包上铁皮,就迫不得已的到了长沙。  见到这时迁的时候,竟然差点认不出来了,这鸟人胖的没了半点时迁的味道。  程序正式开始,我不出意外地被这熊人灌了个差点吐白沫,然后就很被动地(真的是被动的)被他拉到一个窑姐身旁,借着酒劲消耗了我无数的子孙。  第二天太阳高照的醒来时候,窑姐没了,时迁竟然也没了,一切好像都是一个梦。我摇着脑袋,赤身裸体地逛到卫生间撒了泡尿,刚准备继续睡,却突然发现桌上留了一封足以让我吐血的信:  邱县令,我上班去了,你那破火车票我没买。不是我懒,而是我觉得这火车不适合你的身份。哈哈。你坐飞机回厦门吧,你老情人的哥哥现在在做航空售票,你去找她,准没错。她很想你啊,哈哈,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好和她聊聊吧。电话:13*********  被耍了,娘的,气死我了。我自言自语着。可心里竟有一丝期望。  我急忙拿了起酒店的电话。  “你好!哪位。”电话那头声音磁性而职业。  声音和十年前的竟然还是一样,那么熟悉,仿佛就在眼前。  我呆了,痴痴的拿着电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激动得不记得我应该要出声。  “哪位,说话呀。”  “我。。我。。我是邱县令。你还好吗?”我声如蚊蝇,神情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学生。  沉默,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但电话却仍然通着,白白的让电信公司赚了便宜。  显然对方对我的身份没有怀疑,看来我这十年的声音也没有变。她沉默而不挂电话,或许说明她这十年来其实也根本没有忘记我,我心里竟然有了一点龌龊的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你现在在哪里?”那边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没了刚才那么稳重而有磁性了,电信公司只在这里赚到了几秒钟的时间。  “我在长沙,在**路**酒店。”我回答得近乎毕恭毕敬。  “你在那等我,我中午下班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后,我呆坐在床上,心里好像鬼子进村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我恨不得将自己剁吧剁吧煮了喂狗吃了,这种感觉,不是后悔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后悔归后悔,现实问题还是要先解决。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四十六分。不早了!赶快!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上串下跳找遮羞布。  等我将被子里面、床底下、床靠缝里、桌子底下、床头柜旁边的各式遮羞摆场工具凑齐并套到身体上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我马上打了个电话:“客房服务中心吗?我****号房间,请立即给我房间打扫一下,我要求十二点之前打扫完。。。对,我今天还住,至少明天退房。”  挂掉电话,我冲到卫生间,胡乱洗了一把脸。赶在服务员进来之前,离开了房间。我怕服务员的鼻子万一很灵,闻到了房间里的那个味道,然后看我的眼神。我是一个好人,做不得坏事的,做坏事就要脸红的,躲才是最好的办法。  楼下就是超市,我不得不佩服这跳蚤时迁,给我选的酒店实惠方便地段好。  凭着我的记忆,她最喜欢的玩具是史努比、抱抱熊,最爱吃的水果是葡萄,最爱吃的零食是巧克力、话梅、薯片。  我以最快的速度在超市找到了这些东西,除了玩具,我买了一大堆的葡萄、薯片、巧克力。另外我还给自己买了一瓶大宝。除了这样,我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向她赎罪的办法。  房间收拾好了,我梳妆打扮好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它该存在的位置。万事俱备了,只欠东风——我魂牵梦绕的林芳女士的出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当我在房间内坐立不安来回瞎逛的时候,门铃响了,“叮咚”声如高压电,将我的心在零点零一秒电到了嗓子眼。  我故作镇定,很绅士的将自己在门旁站好,然后打开了门。  门打开,看到人,我差点没晕过去。那小姐非常客气地说:“先生,您的房费到期了,请您现在下去前台补交房费,以免影响您的进出,谢谢!”  还好我身边没有刀,要不然这时肯定有血案要发生,看来公安部规定这个管制刀具是明智的。  我狠狠地、大着嗓门吼道:“还怕我少了你两块钱啊。我现在有事,半个小时后我来补交。”  我的大嗓门显然招来了一位听众——我话音刚落,三米远拐弯处,站着一位雍容华贵表情严肃的少妇,静静的看着我们这边的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的战斗。  看来修养无时无刻都不能丢弃啊。糗大了。和对面那少妇相比,我突然觉得和当年准备和她分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在她面前,我就是一堆垃圾。  我安静了,一句屁话都没有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那少妇。  这莫名其妙被我羞辱的小姐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很知趣的走开了,临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灯泡的障碍走了,我的心理障碍却来了。我看着芳芳,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我前面时,多年来下的永不见她的决心轰然瓦解。我变得超级不知所措。  “进来吧,老站那像什么样子。”我故作镇定,生怕被她看出我的惊慌和激动,说起话来竟然前所未有的缓慢而低沉。  没有开场白,没有客气的动作。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老熟人,一切一切的繁文缛节都是多余的。进的房来,她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极尽温和,但差点让我站立不稳:“我以为你可以躲一辈子。”  我眼睛不敢看她,就这么低着头,就差一个手抓衣服角的动作了,要不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害羞小姑娘。  她坐在我身边的床沿上,我感觉到她在盯着我。这玩意,以我十几年的泡妞经验是感觉得到的,她盯着我的眼光绝对是恶狠狠地。  “你老了。”又是她说话。但这话却一下子将我从无尽的不知所措的边缘拉了回来。她还在关心我!这个信息在我脑海里一闪,我的精神马上比吃了多少汇仁肾宝都要见效!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芳芳,还是十年前我的那个芳芳!  “对不起,芳芳”我的思维全乱了。扯淡,平时一套一套的邱县令,今天彻底卡壳了,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我这次本来没打算来打扰你的,但时迁说你哥哥在做航空售票,我想让你帮我买一张机票。。。。。。”  “什么?机票?”  她站起来了,转了个身,走到了窗口。不说话了。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种感觉真他妈糟糕透了。  我壮了壮胆,把头扭了过去,看了一眼那真实而遥远的背影。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眼睛竟然就移不开了。也许是记着我对她说过的话,我说喜欢她穿披风,喜欢她高挑的感觉,她今天真的穿了一件披风,套了一双长筒的高跟靴子,一身黑色。除了身体明显的比十年前胖了些许,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被我放到了神坛上的仙女本来曾经是我的啊,是我的女友是我的至爱是我的一切,我曾多少次暗暗立誓愿意为她放弃名利放弃一切乃至放弃生命,可我最后,却将她放弃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怎么这么混蛋??我父母到底哪根筋没有给我生产出来??  我被深深的自责和后悔击打得溃不成型,慢慢的,开始泪眼婆娑,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我用双手捂住脸,将头埋下去,深深的埋下去,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抽搐发出声音来。  “这十年你到底去哪里了?”打破沉默的还是她,但言语中竟然没有半点我关心的机票的问题,“我当时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我。。配不上你。”我抬起了头,重新将目光回到了她的背影上。心里也不得不把这个磨人的机票往后缓一缓。  我说话的声音,明显让她感觉到了不对,想我邱县令的声音频率分贝虽然有点像娘们,但不管怎么说,讲话时,字正腔圆,吐词还是清楚的。可我现在说话的声音明显的有点哽咽。她唰的转过了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把眼睛转到了我的方向——我们眼睛相遇了!  她竟然也哭了!她的脸上,很规则地,泪痕斑斑;她的眼睛里,泪水晶莹!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可以放弃道德放弃尊严放弃一切!  我冲了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到了怀里,生怕她再次从我身边飞走。  当那熟悉的体味飘入我的鼻孔的时候,我抱着她,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断断续续的喊着:芳芳,对不起。  <center></center><center>作者:北幕 回复日期:2009-08-25 06:31:46 </center>   先报道。。   后拜读、<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5 06:35:54 </center>  (接着写)第二章迷茫      在外界、在厦门、在我老婆面前,我一直装得跟个男子汉一样,努力地学着把自己变成如《康熙帝国》里面唱的:“再辛苦也不说,躺下自己把忧伤抚摸。。。风险中依然执著,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任它一路坎坷。”可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其实男人是不可能做到那歌里唱的那么厉害的,之所以那么厉害,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或真正放不下的事物。一旦遇到了,什么 “烽火戏诸侯”、“ 明熹宗当木匠”就都可以理解了。  抱着,哭了一会,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抱着她,她竟然双手自然下垂,没有回抱过来,就这么任由我抱着,像一具雕像,一动不动!  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我马上收住了哭声,这丢人的哭泣不能再继续了!  我就像触电一样,忽的一下将她从我怀抱推了开来,表情严肃,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晃着脑袋,故意加重了语气,说了最后一次对不起。这次没有加芳芳两个字。  “洗下脸吧,下去吃点饭。”她的声音永远那么温和而威严。其用词表达的方法配上脸部表情,与十年前那个芳芳判若两人。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了好奇之心:她这些年来时怎么过的?幸福不幸福?我到底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她现在到底在从事什么工作?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问这些问题显然不是时候。  “你也洗洗吧,你先洗。”我又装回了原来那个严肃而绅士的表情,好像我真的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一样。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我们俩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们已经变成了两个衣冠楚楚、神情正派的男人和女人。我们一前一后,不拉手,不言笑,保持着有效距离,就差用嘴巴对着全世界喊“我们是清白的”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给她买的那些我自认为她喜欢吃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仍然原封不动地躺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下得楼来,经过超市,隔壁就是一个小餐馆。这餐馆我刚进超市的时候是看到了的,按理说,以我的档次,吃这个餐馆已经算是高消费了,可到了餐馆门口,走在前面的林芳女士,似乎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走!我的心里开始有点打鼓了:可别进太那个的地方去啊,鄙人囊中羞涩,丢人现眼于那地方可就真的晚节不保了。(待续)<center>作者:大卫99 回复日期:2009-08-25 08:41:51 </center>  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5 15:39:09 </center>  (接着写)  想归想,男人可怜的尊严驱使我装得若无其事。我依然跟在她的后面,保持着队列。  刚过了小餐馆的门,她从她那漂亮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拿着钥匙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唧唧”,我们三米开外一辆红色本田飞度小车,闪起了小灯。她有车!我的意外让我又将自己的地位偷偷的往下挪了挪。  她开车很慢很稳,目不斜视,那专注的表情和她大学时上课的表情反差极大,那时她和我不同班不同专业不同级,可我当时还是为了她老跑到她们教室去偷听那我一点都不喜欢的所谓社会学,讲台上那胖老头在讲着诸如社会老年化的等等问题,我却偏着脑袋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她也老是看一眼老师后再看三眼这身边的邱县令,然后挤眉弄眼,表情怪异。  如今,那挤眉弄眼的小姑娘没了,一样的身体,不一样的神情。就好比原来装win 2k的电脑改装了win xp的系统。让我看着是那么的亲近而又那么的遥远。  十年来,我曾无数次的以各种形式与她在梦里相遇,也曾无数次闲暇时自己在自己的脑海中设想以后相遇时的种种感人场景。  十年来,我脑海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话想对她说,我要告诉她我有多爱她、我因失去她有多么后悔,我要告诉她我十年来对她的思念有多深等等等等。我要全部告诉她,一天说不完,我用两天说;两天说不完,我用三天说;乃至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可是,当她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除了激动不知所措,剩下的就只有意识混乱了。踏入社会十年摸爬滚打修炼出来的道行,仅仅只到了装酷这一高度,处理不了任何实际问题。  手机的响铃结束了我的思维。 “老板,您的鞋子穿反了;老板,您的鞋子穿反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喂!时迁啊!干吗?”我边应付手机里的人边瞟了身边人一眼,发现芳芳竟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我早起床了,扯淡,我有那么懒吗?。。。什么?没有没有没有,你别乱说,我没给她打电话。。。我在房间啊!。。。我哪里不老实了,呵呵。我漫游啊,你又不报话费,挂了啊。。。什么?你都通知他们了?。。。你个大嘴,被你害死了。。。好好好,我投降,那咱们晚上再说!”我惊慌失措的赶紧挂了电话。  “跳蚤?”  “是的。”  “他让你晚上去吃饭?”  “他说我们同学都知道我来长沙了,晚上要聚聚。”我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你本来就是在长沙读的书属于长沙人,应该叫回长沙了,老大不小了,话都不会说?”慢慢的,口气中我似乎寻找到了一丝丝当年的痕迹。  “我见到你,有点激动。”我蹬鼻子上脸了。停顿了一下,我小心地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我过的好不好与你有关系吗?”这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马上发动我所有的智商来研究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一、责怪,怪我当年的所作所为。这是我能接受的;二、陌生,直接说她的幸福与我无关。这是我最不希望的;三、试探,试探我的心理。这是我最希望的。可是,我根本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哪种含义。郁闷大发了。  但后来的事情,让我发现了她这话的第四种含义,也是真正的含义:岔开话题。她不回答好也不回答不好,她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内幕而故意打太极,巧妙地将这问题躲了过去。她成熟了。  也许是看我这边没声了,呆瓜了。她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待续)  <center>作者:旅行迷2008 回复日期:2009-08-25 18:08:36 </center>  男女对感情大多相仿,时间越久在乎的是男子汉们!此消息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U><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5 19:15:16 </center>  (接着写)  “都快冬天了,穿这么点衣服,臭美什么啊?”这话乍一听像是在讥笑我骂我,但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关心我啊,那个爽啊,比那《亮剑》里的李云龙吃了蜜蜂屎还要爽。  “呵呵,我不冷,厦门的天气让我养成了只穿一件外套的习惯。”爽爽的,说起话来都有点失水准了,语气中很明显地透露出了巴结附和的成分。  车停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正好中午一点,我这才记起来刚那要钱的小姐,我人生中又一次失信于人了——我说好半小时后去补交房费的,这一过就是一个小时了。不是好男人啊,真是的。想着,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进的店来来,发现这其实也并不是一家多么豪华的餐馆,装修比较搞怪而已,墙上挂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也许是少数民族的壁毯,桌子椅子都好像是那大山里老农民家里刚搬来的,黑不溜秋土不拉几的。看到这些,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一些:就俩人,就这破地方,能吃多少钱啊。  找了个包厢,她把包放好,脱掉风衣挂到衣帽钩上,然后坐下,动作是那么的端庄娴雅。看她坐下了,我将椅子“忽”的一声拖了出来,将屁股重重的放在了椅子上,一点不斯文,像个流氓。  接下来她说的话差点没让我吓出一声冷汗来:“这是长沙很出名的农家菜馆,所有的菜,包括腊肉腊鱼、辣椒干笋干,包括新鲜猪肉牛肉等等,都是从农家甚至直接从湘西农民家里买过来的,绝不从农贸市场购买,并且水产品基本都是野生的。你走的那年这还没有开业,正好这次你回来了,感觉一下吧。”  啊呀,我妈妈的妈妈呀,我这农家子弟哪里能吃得起这农家菜馆啊!芳芳啊,虽然我曾对不起你,你也不要这么整我咯,以这农家菜来欺负这农家子弟,这不是要了邱某人的命吗?  思维被吓得半死了,表面却还是面带微笑,我突然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难道说装酷不是一项大本事吗?试问世间有几人能装的如此自然逼真?何况我修炼才用了十年时间呢。下定决心,先装了再说,至于后面的结账事情咱们先别考虑(关键考虑也是白考虑),先把这表面工作做好再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吉人自有天相嘛。(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5 22:15:28 </center>  (接着写)  漂亮的服务员小姐进来了,手上拿着一本精美的册子。我知道那是什么一样东西,要是换了平时,我会打肿脸充胖子的故作潇洒,挥挥手,很豪爽的对小姐大呼小叫:“推荐几个你们这里做的比较好吃的来就是了,点好后跟我们说说,菜谱就不用看了。”可今天不行啊,这环境,这农民家来的菜,我潇洒不起来啊。  芳芳接过菜谱,一转手,直接递给了我,说:“你喜欢吃什么,你来点。”  “我多年不在长沙,已经不懂湖南菜了,你来吧。随你,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一番话把自己说的滴水不露后,我又将菜谱推了回去,总算没有丢了男人的面子。  “你口味有没有变?”她问。  “没有。”我答。  “小姐,来个腊干子蒸排骨、泡椒鱼,再来个青菜。”她根本就不看菜谱,张口就来,好像这菜馆就是她们家开的,问题的关键是,她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鱼和排骨!!这小妮子,你要让我何去何从啊。  “再来两瓶椰子汁。”她把菜谱还给了点菜小姐。  “中午不许喝酒。”她把脸对向了我,口气中没有任何要向我商量的成份。  “好好好,不喝不喝,听你的。”我的言语有点自然了。她脸上第二次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么恬然,那么美。  小姐说了声请稍等,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拿出了手机,摆弄着,若无其事的问我。  “厦门。”  “那你这次回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买一张到厦门的机票?”她的声音柔柔的,却好像有万斤的重量,压得我喘不气来。  “是的。。。但是。。。”我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了。  我的但是刚一出口,只见她抬起了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后马上又沉了下去,然后拿起了手机。  “喂!哥!这两天到厦门最低折扣的机票有没有。。。是我同学要。。。对对,最好的同学,你不能赚他的钱。。。呵呵,好啦好啦,哥,我谢谢你还不行吗?。。。嗯!好的,你等一下哈。”  她用手捂住手机,示意我拿身份证出来。“名字叫邱贤林,身份证号码是43**************,嗯,好的,谢谢我的好哥哥。。。呵呵,没问题,我给你做好吃的。”她的笑容跃然于脸上,可是刚挂掉电话,立马就又不见了,拉着个脸将身份证还给了我,看来我是真的伤害她太深了。  小姐送来了椰子汁,我接过椰子汁,帮芳芳打开,然后自己再打开,慢慢喝着,她的电话响了。  “喂!哥,怎么样?。。。明天下午四点十分,四川航空的飞机,是吧,几折?。。。是啊,说了不用赚钱的嘛。。。是啦是啦,很好的同学啦,这么罗嗦,呵呵,说,几折?。。。好,四折加建设费共三百九十四块是吧。。。嗯,好的,谢谢哥,我晚上回来把钱给你哈。呵呵。”  “来,三百九十四,给我钱。”她伸出了我曾经非常熟悉并被我算命了多次的小手。  我从钱包把仅有的四张红的掏了出来,故作潇洒,说了声“不用找了”,放到她手上。而后偷看了一下钱包,里面只剩一张五十的和几张十块的了。  菩萨保佑这餐馆可以刷卡啊,我的个老天,到了绝境了。  “还想找钱?美的你。”她嘟哝了一声,斜了我一眼。煞是可爱。  (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5 22:30:30 </center>  (接着写)  菜上齐之前,我们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她继续摆弄她的手机,我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往嘴里送椰子汁,生怕喝快了,免得喝完了没事干。  城市就是城市,名曰吃饭,实际每次进馆子几乎都是以吃菜为主,这份虚伪我很多年都没有适应过来。“我们要饭,”当小姐说菜上齐了的时候,我回头吼了一句。  显然这句话说的不太得体。对我而言,要饭是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对她而言,开小车的人,要饭就太不成体统了。她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你还是那德性,”说完脸上了出现了一点笑意。  “呵呵,都是我的错。”我下决心要改变这该死的沉闷气氛,“这嘴巴让我吃了不少亏。”  “讲讲,你离开我的真正原因,还有你后来的生活。”她放下手机,撕开筷子的那层外包装,递给我,然后给自己又撕了一双。  “我不是给你留下信了嘛,你没看见?”我实在无法解释我当年的愚蠢行为。  “看见了,但是那些理由很可笑。”  “那些原因都是真的,你的家庭背景,我承受不起。”  “难道我的感情你就承受得起?”  她一语中的,入木三分,这正是我当时所忽略的。没错,这十年来,我难道不就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吗?不就是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后悔而捶胸问天拜佛吗?  “你无法理解一个农家小子的自尊的,芳芳,对不起,我。。。不配!”我心在滴血。“这十年你过得还好吧?前年我在同学网上看到他们说你嫁给了一个警察,是干刑侦的,是不是。”  “是。”  “那就好了,好歹是个公务员,比我好多了。”我停顿了一下,“他们都很羡慕你,说你真幸福。”  “那是表面现象。再说,我有自己的经济能力,干吗要靠别人。”       这句话大出我的意外,虽然她不告诉我现状,但我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芳芳,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撒娇搞怪做恶作剧的芳芳,如今好像早已把自己厚厚地包裹了起来,犹如进了蚕茧,正绝缘着外界的一切爱恨情仇。  饭来了,农村的木桶装的,很古朴也很香,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在这个餐馆,处处刻意的体现着一个“农”字,生怕有哪个细节不够“农”,这和中国的社会现状似乎格格不入,尤其在我大学毕业的九十年代,这是不敢想象的。三十多年来,我内心里自卑着,言行上伪装着,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出这个“农”字来。时过境迁,如今大家似乎开始追捧农村绿色的一切、开始肯定农民的淳朴善良了,我却错过了。错过了我至死不渝的爱情,错过了我深爱的城市,错过了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的错过,致使我终生遗憾。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害了我。(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6 18:35:23 </center>  (接着写)  “我下午还要上班,虽然可以迟到早退,但必须得露面一下,所以下午我就不陪你走走了。你自己到处看看吧,十年来,长沙变化很大。”吃着饭,口气缓和了好多。“还有,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拿到机票给你打电话。晚上我就不来了,你和你同学好好聚聚,少喝点酒。”  “好的。”我用手机给她响了一下,接着我又问了一个超级土的问题:“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上班?”  “检察院。你不是知道我爸爸是原来的检察院长吗?”  “对,我知道。”如果当年不知道这个信息该有多好啊,老天干吗要让我知道呢?我想。  “你现在在厦门干嘛?”  “打工。”我的语气显然是看不起打工的,纯粹属于自卑的回答。在她面前,我们已经不是工作本质的差别,而变成了工作性质的差别:她是为社会主义祖国工作,我却是为资本家工作。  “打什么工?” 我的回答显然忽悠不了她。  “酒店工程部。”我不想再往下说,再说就更没面子了。  “去年我们单位还去了厦门旅游,哪里知道你竟然在那里。”她像自言自语,语气中有些伤感。  “以后会有机会的。”我扒拉着饭,也像自言自语。  “你结婚多久了,老婆孩子还好吧。”明显的试探,她不可能知道我有孩子。  “还好。”在她面前,我突然觉得我的婚姻好像是一种罪过,我一个字都不愿跟她多说。是不是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好好待你老婆,别再做傻事了。”一招移花接木,就把我对她当年做的事情下了个简洁而精准的结论。(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6 20:15:20 </center>  诶!都没人看,人气好差,是不是水平太差了。我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了。<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6 20:18:28 </center>  谢谢北幕,大卫99和旅行迷2008的关注。旅行迷2008您的话很精辟。<center>作者:huanglei3721 回复日期:2009-08-26 23:03:24 </center>  呵呵,不是水平太差,而是现在很少有人喜欢阅读了!~<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7 16:40:25 </center>  (承上)  饭吃到了接近尾声,到底是农家菜,那味道,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得多。这时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十年来我一直怀念的并不是我妈妈炒的菜,而是我妈妈炒菜用的原材料,一旦原材料一样了,我还是更喜欢城里的味道。这个想法很残酷。  “有你太太和孩子的照片吗?”吃了几口饭,她又问。  我拿出手机,翻到一张我老婆抱着孩子的大头照,递给了她。她看着照片,抚摸着手机,神情似乎有些呆滞,似乎又有些眷恋。  “你的小孩呢?”我惊醒了她的神情。   “我出去打个电话。”她摇了一下头,答非所问,从容的把手机还给我。然后穿上大衣,起身拿起手机轻轻带上门,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干呆着将自己的肚子慢慢填饱,将罐中仅剩的一点椰子汁喝光。  我决心不为难她,再也不问这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了。  不到五分钟,她回来了。  “我吃饱了,你先吃,我出去一下。”我看她坐下了,说。  “单我已经买了。”她显然知道我要出去干什么。她把出去结账说成去打电话,让我一点都不怀疑,而我的动机却一下就让她看了出来。她又赢了,她的骗术显然比我高明很多。我的芳芳,她变了,她把原来的古灵精怪的性格升华了,升华成了一项厉害的战术。这战术可以对付一切外在的诱惑或伤害,从而好好的保护自己。  她把我送回酒店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她回程开车速度显得更慢,一路上无话,开车的她仍然那么专注,至少表面上很专注。  到酒店门口了,我下车,关回车门,然后看着她,心中有太多的不舍。这车里车外的分界,就好像在同一地点的两个时空分界,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她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也像是无意的一般,从我脸上掠过,说了句“在外面自己保护好自己,没事的时候给我打打电话”就把车开走了。  红色的飞度开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分别十年,见面不到三个小时,何时再相会?我突然想起了苏轼的那首写给亡妻的悼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出奇巧合的十年!!想到这,我心里生出无限后怕来。一向不信一切神佛上帝真主的我,这时竟然生出了最虔诚的心——我要为了芳芳,拜遍世间一切教会的老大,诸如:佛祖、菩萨、罗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天尊、真人、上帝、真主等等一切具有超能力的神,甚至连阿修罗我都想去拜拜,只要他们能保佑芳芳过得平安快乐。  心有牵挂,人就会虔诚。我的芳芳,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7 21:22:08 </center>  自我安慰一下。  坚持,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没有人气,就自动消失,不现眼了。呵呵!<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8 10:29:45 </center>  (继续写)  第三章  狂欢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找个取款机,人穷志短啊,还是多放点现金到口袋腰杆才能挺得比较直。好在农业银行到处都是,取钱变得很容易,只要找到那台机器改个数字钱就出来了。拿到钱后,我感慨现代化厉害的同时也感慨了一下农业的厉害——农业能不厉害吗?连个农业的银行都那么厉害,到处都是,包围着城市的每个角落。看来,毛主席的思想永远是正确的。  奔赴前台,续完房费,我根本就没有心思逛长沙了。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和欢笑,有我太多的眷恋,我怕触景伤情,连累了自己。没有勇气面对,那就选择躲避吧。  回到房间,我给时迁打了个电话,“时迁啊,在干吗?。。。没有,我就出去吃了个饭,没有找她,呵呵。。。看你说的,天底下还能找到比我老实的人?。。。诶!跟你说,我晚上不打算出去,你跟他们说一下吧。。。靠!那能有什么原因?。。。也没什么节目,就是不想去。如果可以的话,晚上我想到你家拜访拜访,看看阿姨,还有~你老婆,嘿~嘿~嘿~~。。。什么,你还没有结婚?你找死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知道不?。。。什么我咋跟你老爹一个口气,这叫生命的延续,是科学不是迷信你懂不?。。。呵呵呵!那好,你下班后先过来吧!”  “这大城市的年轻人现在都怎么了,不爱玩大人玩的结婚游戏,结婚了的吧,又玩丁克游戏,不愿意生孩子。真是。”我自言自语。  要说在长沙住酒店看电视是很幸福的事情,这话一点都不假。长沙各电视台的精彩程度,绝不是一般垃圾省台能比的。在很多的省级台,我成天看到的就是两个疯子,一男一女,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个手表或手机或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不知道真假的玩意儿,手舞足蹈表情夸张动作低俗的在那里呐喊,测试着我们的智商和忍耐力。长沙的电视台,或许你都没有听说过,但是里面的节目的多样性精彩性创新性,却让我耳目一新。臭气熏天的环境呆久了,出于对新鲜空气的渴望,或许让我降低了对电视内容的评定标准。无论如何,节目的新鲜还是让我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扔在床上,靠着被子,看了一下午。  门铃响起的时候,快晚上七点了,我正手握着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跟白痴一样在那里傻笑。俨然一个看韩国肥皂剧的小娘们。  “邱县令啊,你还没有仙逝呀,去年这老跳蚤(时迁)说要给你买纸祭奠,老子还说好主意,哈哈哈哈!”一看,是黄海这畜生。这孙子当年就因为这名字赚了老子一次通宵录像外加一顿烧烤。那时他说,他兄弟三个,分别叫黄海黄河黄山。我不信,问他干嘛不叫黄帝。吹牛!中国一点好玩意都到你们家了。结果那熊人就跟我打赌。过了一个月回资兴老家时,竟然把家里的户口本带过来了!爷爷的,办事这么认真,我不得不买单了这通宵录像,半夜他如老爷般在那里看录像,我还要屁颠屁颠的去给他买烧烤。(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8-28 17:08:48 </center>  顶上去。<center>作者:huanglei3721 回复日期:2009-08-30 01:27:42 </center>  呵呵,沙发<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1 14:16:45 </center>  (无精打采继续写)      黄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然后我就惨了。后面进来的人根本就不说什么话,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还哈哈大笑。“妈的,本地人欺负外地人啊,这什么世道啊!”我大喊,却引来了更多的诸如挠痒痒等更下流的动作。打了还不算,还要性骚扰,亏大了。  “啊呀,有葡萄诶!”黄海叫的很大声,“不错不错,县令这几年学懂事了,大方起来了。嗯?不对啊,怎么还有薯片?看看,还有话梅?”  “不对不对,这不是给我们买的,我们沾光而已,这是打算给哪个小娘子买的。这个球蛋县令,重色轻友的玩意儿,老实交代,白天都干嘛了?”大家围了过来,眼光怪异,嘴巴里冒着邪邪的“嘿嘿”声,慢慢的向我靠近,“是不是见那川岛芳子啦?老实交代,争取坦白从宽!”  气氛异常的热烈,我们就像十年前的一帮毛头小伙,根本不管会不会影响隔壁或许已经休息的住客,就这么闹着,笑着。同学就是同学,这份纯真的情,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看着他们在房间内搞来搞去,我突然有点想哭,我其实一直都非常想念他们啊!(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1 18:06:13 </center>  (继续写)     “葡萄和薯片吃完了没有?”时迁发话。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开始民主发言了:“节目怎么安排,大家说。”    七嘴八舌之后,统一了行动方案:先吃饭,这个环节需要简便快速,不到高档场所去,搞饱肚子就行。吃完饭后,去K歌,评出一个唱的最烂的付钱,邱县令取消评比资格。至于K完歌后的安排,待定。    来了七个,加我,正好八个,一方桌坐满。    我们到楼下餐馆的时候,哪里像他妈一帮大学生,整个一帮古惑仔。一个个吊儿郎当,摇头晃脑的走进餐馆,我怀疑我们这些人肯定把老板吓得不浅。    坐下后,时迁挥手打了一个响指。那身手,简直专业,动作娴熟声音洪亮。    一会儿来了个小姐,这小姐比中午吃的那个农家餐馆的档次差多了,看了都节约粮食。“吃点什么?”问话也没有水平,失败。    “八份牛肉炒饭,一大碗三鲜汤,就这些。”时迁根本不管我们爱不爱吃,自作主张了。    和这帮熊人吃饭,讲斯文那是扯淡,个个狼吞虎咽,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喝起汤来,声音大如潮涌。那份真实和坦然,是很难得的一道风景。    从时迁打响指到杯盘狼藉,时间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深圳速度!八个人,两部出租车,分配均匀,赶赴K场!一切动作都是风风火火,那么的干脆利索。行为举止中,完全没有我在厦门时三十多岁的男人共同所追求的“成熟、稳重”。和他们在一起,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老,还很年轻!我在厦门,如无根浮萍般随波逐流,除了老婆孩子,我没有一切。我无法活出真我,我无法高声呐喊倾诉……所以我老我孤独!(待续)<center>作者:龙七少爷 回复日期:2009-09-01 23:38:28 </center>  少爷来晚了,抱歉!<center>作者:tuceza 回复日期:2009-09-02 11:16:58 </center>  故事始处,情即感人至深!<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2 11:52:16 </center>  (继续)      一路上,他们抽着烟,用娴熟的长沙话和司机东拉西扯,跟农村半大老太太一个熊样,没有半点架子。其实,人都是一样的,从事的职业不同而已。这道理,世人其实都明白。可偏偏有太多人喜欢凭空把自己放到那三十三层天上去,俯瞰别人。如此之后,便出现了当今社会的太多不和谐的声音。思绪到此,想起一曲《任逍遥》来。  长沙的这家自助KTV和厦门的有点区别,这里面除了有一切电脑点歌设备、沙发茶几等必备品以外,还有一项特别服务:陪唱!我听过陪酒陪聊陪睡的,还没听过陪唱的,真是孤陋寡闻啊,可算是长见识了。  “我们要不要找几个妹妹来乐一下?”说话的是朱永胜,我们班有名的色鬼。当年因生活老师在他床铺里搜出了一本《龙虎榜》而名声鹊起。而且我们宿舍的望远镜也是他的。至于这望远镜的妙用,大学过来的男生,只怕没人不知道吧。  “乐个屁啊,这里的小妞只陪唱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要了。”时迁明显很有经验,“唱完了,我们找个真枪实弹去干。”  他的话引来了一片叫好。睿智的人,才有号召力。(待续)<center>作者:huanglei3721 回复日期:2009-09-02 15:43:15 </center>  期待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3 21:08:17 </center>  (继续写)     “嗯~~~~大家闭嘴啊,闭嘴。我说两句。”时迁率先抢到了麦克风,完全不文明,连“安静”都被他变成了“闭嘴”。    “今天,我们县令回来了,我们要为他接风,要为他洗尘,大家说对不对?”    “对!”齐刷刷的回答。    “那么,好!我们敬我们的邱县令!”麦克风放下了,酒杯却端起来了。    七个人的围攻势不可挡,我喝了很多马尿,献丑了好多歌曲,中间还被逼着奉献了几曲闽南歌,发音极度的不准,但是大家好像也并不在意。唱到最后,借着酒精的作用,我们都完全放开了,八个人,如八个疯子。二人拿着麦克风五音不全的吼叫,声音极其难听,脸部表情却很丰富。另六个人就在狭小的包厢里乱扭,有跳艳舞的,屁股扭得极其淫贱,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眼睛迷离;有跳摇头舞的,比吃了摇头丸还要疯狂;有成双成对跳交际舞的,两个大男人抱着,让人让人想吐。    这时的我,已经抛弃了一切精神枷锁,完全融入了这个圈子,也是这么扭着,唱着,把自己平时深藏在脑海中放纵的欲望,用各种低级下流动作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那夜后,我好像突然长大了几岁。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所谓K粉、摇头丸、冰毒等毒药屡禁不止。也许过于压抑的生活背后,人们太需要借助某样东西来释放。(待续)    <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4 15:47:02 </center>  继续写)      当大家正在乱七八糟极度疯狂时,朱永胜突然唱出了一曲我十几年没有听到的歌曲——黄群黄众的《江湖行》!我们大二时班里男生最喜欢的歌曲!那是九五年,整整十二年了!  大家安静了,不跳了,都冲过来抢麦克风。  当然,麦克风只有两只,所有人就把脑袋挤了过来,四个脑袋一个麦,声音震天,高喊着,出奇的整齐。我们怀念着大学生活,我们怀念着过去,我们怀念着青春。。。。。。  《江湖行》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就结束了,一个个大汗淋漓,嬉闹着离开了自助KTV。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天到底谁被评为最烂的歌手。不过我认为,他们都唱得非常好,他们唱的都是世间最好听的旋律。  快半夜一点了,他们送我回到了酒店。没想到的事情出来了,他们竟然晚上都不回家,全部乱哄哄的进了我住的酒店,还美其名曰“要把那住酒店的钱赚回来”。然后,就出现了卫生间乱七八糟的一直有人在洗澡,出现了半夜三更房间里开了两桌“跑胡子”(一种湖南民间纸牌,比扑克牌长而窄,一般三~四个人玩)。  一通宵牌下来,我输了四十二块钱,却得到了无限的乐趣,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情。  天一亮,洗个脸,他们一个个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上班去了。走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我买到上午的火车票,下次回来再看他们。大家留了电话、QQ,还留下了念想。(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4 16:49:35 </center>  (继续)  第四章  分别      除了他们的味道,房间空空如也。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现实,这时我才感觉到了奇困无比。睡觉前,我拿出手机,准备定闹钟到中午十一点半,我十二点前要退房的。  手机上有个未读信息!“如果没喝醉,就给我回信息,”信息是芳芳发来的,再看时间,昨晚十一点十四分,正是我们最疯狂的时候!我头嗡的一下就大了。我没回信息,就说明我喝醉了,这就是事实,任何解释她都不会相信的。我,又一次没听她的话,少喝点酒。  解释等于掩饰,干脆不解释了,睡觉!  手机闹钟还没有想起,门铃就把我闹起来了。我睡眼朦胧,开门的时候一副邋遢样。  “酒醒了没有?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来,喝点蜂蜜水,解解酒。”我的芳芳,站在门口,提着一罐蜂蜜水,一脸幽怨。瞬间,我突然想哭,若有此女为伴,夫复何求?  接过蜂蜜水,把她让进了房间,我手有些颤抖了。“我没事,谢谢你!”我看着她,抿了抿嘴,说。  “喝了吧,不喝你在飞机上会难受的。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下去办退房,然后吃个饭我就送你去机场。”言语中,和一般的老夫老妻没有任何区别。我们差的,就只是一点缘分。(待续)<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5 14:36:04 </center>  (继续写)      我老老实实的喝着我有生以来最好喝的蜜糖水。任由她按着她的方法把我的东西一件件塞进我的行李箱。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办好退房手续,到达楼下餐馆的时候,我们和昨天已经完全不同了,互相似乎都已经找回了一些留在自己心中的对方的形象,她也似乎接受了被我一手造成的这糟糕局面。  与昨天中午的高档享受截然不同,今天中午的饭非常简单,我随着她,每人点了一份汤粉。只要她爱吃的,我都爱吃。我当年就是这么幸福着和她走过两年多的时光的。  几口米粉,我三两下就拨拉光了,吃完后,我就不知羞耻的看着她吃。吃米粉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当年的习惯:左手拿着一张餐巾纸,右手拿筷子。吃相优雅而美丽。我们当年曾无数次的在路边地摊吃这种东西,她从不挑剔,可我当时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好养不挑剔的冰清玉洁的天仙(别人是不是也把她看做天仙我就不知道了),竟然是一个“高干子弟”,一位“千金”!(待续)<center>作者:wgh08063 回复日期:2009-09-05 21:30:02 </center>  待续啊~~~<center>作者:wgh08063 回复日期:2009-09-05 22:27:55 </center>   等待邱县令回厦门的故事<center>作者:wgh08063 回复日期:2009-09-05 22:39:34 </center>  等待  等待<center>作者:邱县令 回复日期:2009-09-07 19:22:03 </center>   各位网友,由于本人水平问题,写的东西都没人看。所以决定不再在上面丢人现眼了,决定就此停笔。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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