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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达斡尔族文物图录》有感老 刘
前不久,有幸拜读了郭旭光主编的《达斡尔族文物图录》。该图录从九个方面以图文并茂的形式介绍了达斡尔族刺绣、首饰及竞技、游艺等方面的文化,将一张张精美绝伦的文物图片展现给了读者,读后收益非浅。
灿烂的达斡尔族民俗文化魅力四射。大轱辘车和勒勒车的区别问题曾困扰我数年,为什么外形一致,用途一样的陆上交通工具,达斡尔族和蒙古族称呼不同呢?原来,大轱辘车是达斡尔族用黑桦木制作的,在呼伦贝尔草原上每隔三、五年就在甘珠尔庙会上举行五至七天的庙会。期间,聚居在莫旗、扎兰屯等地的达斡尔族人把大轱辘车带到庙会上换取蒙古人的蒙古马,这样达斡尔族人的大轱辘车到蒙古人那里就被更名为勒勒车了;达斡尔族“围鹿棋”的名称和图片是首次听到和看到。棋盘两端为山,两山间为平原,下棋游戏恰似猎狗围猎,巧妙的将达斡尔族狩猎时期的文化结合到娱乐之中。棋子有两只角鹿和二十四只不同体态动势的猎狗组成,以白桦木或动物硬骨雕刻而成,角鹿雕刻的体态丰满,昂首前视,鹿角挺立在头上,雄姿优美。二十四只猎狗雕刻体态各异,有立、坐、卧、跪、走、跑、追、跳等不同的姿态,没有重复的体态动势,引人入胜。
艳丽多姿的达斡尔族服饰文化芳香四溢。无论是达斡尔族狩猎时期制作的皮袍、皮制长筒靴、皮手闷,还是后期受满族服饰文化影像制作的旗袍、坎肩,从服饰外观设计到制作工艺的讲究,再从衣着外部恰到好处的点缀和男女老少得体的穿着,无不显现出达斡尔族妇女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聪颖。狩猎时穿的皮袍就是按照方便实用的原则设计的,传统的服饰是胸前中间向下开口系合,而狩猎时穿的皮袍却为右腋向下开口系合,这显然是为狩猎时开弓放箭方便而设计的。清代时,女装左侧下摆开衩处补绣宽大的箭花黑皮,上面再缝更精细的补花,即美观又可以防止开衩处撕开。这也显然是吸收满族服饰文化后融入到达斡尔族服饰文化的结果。令我叹服的是,这里既有达斡尔族服饰文化的保留,也有满族服饰文化的痕迹,两种文化在达斡尔族衣着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绣功精细、配色秀雅的达斡尔族刺绣文化光彩夺目。自达斡尔族狩猎时期到清代引进钢针和棉丝线的刺绣,绣品针脚整齐,线条洒脱丰富,图案多样,而且绣功非常娴熟,功底扎实。与其他民族刺绣艺术品相比,达斡尔族刺绣艺术在针法、色彩图案等诸多方面有独特的风格。以达斡尔族在荷包上所绣的《出征图》为例,绣品的一面是手持长矛,骑着高头大马,全衣铁甲准备出征的达斡尔族勇士告别妻子的场面,生动体现了“万里赴戎机,寒光照铁衣”的诗意;而在绣品另一面是出征男子手握弓箭在战场上激烈拼杀的场面,图案栩栩如生,除了令我信服之外,更叫我回味无穷。从这种双面全异绣的绣品可以看出,当时达斡尔族刺绣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
远去的文明,萨满文化依然回首生辉。达斡尔族在原始早期形成的崇尚自然,“万物有灵”的信仰哲学形成的萨满信仰文化,随着现代文明的到来,逐渐离我们远去。但萨满独具特色神具的存在,证明了萨满文化依然是达斡尔族崇尚自然,相信万物有灵的寄托。如巴特罕达斡尔族萨满服饰,双肩上各有一只彩色布塑的雌雄鸟,被认为是萨满的行使布谷鸟,也是农业物侯历法在萨满服饰上的反映。看萨满鼓(也称单面抓鼓),达斡尔族在狩猎时期,从起始围猎时,用击打干兽皮驱赶猎物的举动,到后来脱去兽皮面毛,制做作成单手击打,发出的声音可以驱赶各类妖魔鬼怪的园鼓,尽管富有浓郁的宗教色彩,但仍然从它沿革的轨迹中看出达斡尔族崇尚自然的痕迹。再看木雕的萨满诸神,有自然崇拜神、图腾崇拜神、始祖神、萨满神、外来神、儿童保护神、氏族神等,形象各异。影响最深的是始祖神绘画,男女人物坐在有布幔的单子后面,桌子上放置碗筷及酒盅等器物,桌子两侧有一对侍女陪伴,在画幅上部绘有室内彩绘,犹如一个活生生的世俗贵族群体像。从达斡尔族直接崇拜山川河流到制作成神像崇拜,反映出随着历史的变迁,达斡尔族崇尚自然方式的演变。
图录中罗列的图片仍有许多,但苦于自己知识浅薄,能读懂或看懂的甚少,但好在知道了达斡尔族这些文化遗产的存在,为自己进一步掌握族人文化,潜心探讨其内涵提供了素材,谢谢郭旭光馆长,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精神食量。
2008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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