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萨满祭祀程序

清宫萨满祭祀中的所谓“使唤猪祭”，即在祭祀中供献牺牲，除了时有猎取的野兽外，主要是用猪以祭。民间家祭以自养为尚，皇家只有“购猪”，从文献上看乾隆年间已是这种状况。由于供献牺牲有洁、鲜、活之特点，因而使祭祀的程序复杂起来。供献牺牲的萨满祭祀地点主要在坤宁宫和祭马神房，反映了满族以家庭为主要经济单位和皇室气派。坤宁宫和祭马神房在清代中期由于取消了皇家神位轮流祭祀制度，其萨满祭祀神堂的专业性质愈加鲜明。经常不断的各类祭祀，大多数祭祀要供献牺牲，使这两处神堂几乎成了皇家及其下人的专业屠牲场，成了他们肉食的主要来源之一。因此，以用牲与否来区分萨满祭祀的种类，可以反映祭祀主人对之重视的程度和经济实力。从民俗上看，也反映了满族或皇室等对肉食的重视和爱好。清宫由于大权在握而经济实力雄厚，汇集天下膏血以养皇室，因而连平日坤宁宫的常祭即日祭也一改平民常祭的点香磕头而用牲，而且朝祭二猪、夕祭二猪。坤宁宫是皇帝、皇后宫殿，牵马人内在情入关后已觉不雅，因此有祭马神房之设。在祭马神房正日祭皇帝乘马之神和次日祭皇帝牧群繁息之神均用猪，朝祭用两口，夕祭用两口。可见，在皇城中除去皇子萨满祭祀用猪，皇帝皇后的萨满祭祀每天要用猪八口，如在坤宁宫大祭翌日祭天时当天也要用猪五口。全年清宫中只有少数天数，即从十二月二十六日朝、夕祭神位以神舆从宫中抬至堂子，至初二日自堂子入宫，计七天不用牲；遇皇帝行郊祀等大祀前斋戒日及忌辰、丧期等不行萨满祭祀也不用牲。因而全年清官萨满祭祀用猪数量庞大。使唤猪即用猪的清官萨满祭祀有如下几类，其程序也较为复杂。(1)坤宁宫月祭，每年十次(去三、九月之大祭)，在正月初三和余月初一日举行。月祭程序从大的方面看包括朝祭、夕祭、背灯祭和翌日祭天，全祭用中等猪五口，具体细分为如下程序：月祭朝祭程序：设位(预将镶红片金黄缎神幔用黄棉线绳穿系上，悬挂在坤宁宫西山墙所钉之雕龙头髹金红漆三角架上，用净纸两张各四折镂四钱挂于神幔两端。抬供佛的髹金小亭连座安放南头，开亭门，在神幔上悬菩萨像、关公神像，均于西炕上东向供奉)；上供(炕上设二红漆大低桌，上供香碟三、醴酒三盏、时果九碟，方切洒糕七月为淋浆糕十盘中九盘供桌上，一盘供桌下北首。炕沿下供醴酒一樽，樽前铺黄花红毡，设献酒长低桌，桌上列二黄瓷大碗，一盛醴酒；一空设)。备省牲桌(司俎太监预于中间屋内锅前地上铺油厚高丽纸二张，上放包锡二红漆大桌，西向分为二行)。进牲(届时，司香点香，司俎太监、司俎等将二猪抬放坤宁宫门外之右即东边，牲头皆北向)。设乐献酒(奏三弦、琵琶、鸣拍板之二司俎太监、八司俎官、司俎、二首领太监按次入位，三弦、琵琶在前，鸣拍板十人在后分二层排列，均向上即西盘膝坐。其后司俎满洲等屈一膝跪按拍击掌。萨满进于献酒长低桌前跪，司香举上放二盏的银台授萨满，萨满接受台盏献酒六次。每一献，将盏中酒举献神享后注入空碗，复自盛醴酒碗内挹新酒注入二银盏中献酒。每一献，司俎等歌鄂罗罗。六次献毕，萨满把银台盏给司香，起立，合掌致敬。三弦、琵琶、拍板停止。司香及司香妇人撤盛酒二黄瓷大碗和献酒桌)。萨满叩头祷祝诵神歌(设萨满叩头小低桌，司香举神刀给萨满，萨满执神刀进神位前，在司俎等奏三弦、琵琶、拍板、拊掌声中一叩头，起立，司俎等歌鄂罗罗。萨满擎神刀祷祝三次，诵神歌一次。擎神刀祷祝时，司俎等歌鄂罗罗。诵神歌三次、祷祝九次毕，萨满跪，一叩头，起立，又祷祝三次，以神刀授司香。奏三弦、琵琶、拍板人等起立，避于旁边)。皇帝皇后行礼(司香将萨满叩头小低桌移至北头，皇帝进至朝祭神位正中向西立。萨满先跪，皇帝跪。萨满祝毕，皇帝行礼，起立，退下。萨满叩头，起立，合掌致敬。皇帝如同皇后行礼，皇帝在南，皇后在北。司俎官、司俎等俱出宫外，惟留司俎妇人、太监等在宫内)。撤佛、菩萨供(如皇帝、皇后不行礼，萨满叩头毕，司香撤佛、菩萨前供酒二盏，阉供佛小亭门，撤菩萨像恭贮于黄漆木筒，司俎太监等抬供佛小亭并所供二香碟移奉于坤宁宫西楹大亭，香碟供于前。神位前小亭座移于后，移神幔稍南位关帝神像于正中，所供之酒和香碟皆移正中。酒樽用净袱罩之。)领牲(奏三弦、琵琶、鸣拍板人等进坐于原处。司香妇人敛毡三折之，铺于近炕沿处。司香举台盏授萨满。司俎太监等抬一猪入门置炕沿下，头西向。司俎满洲一人屈一膝跪按其猪。司俎官及司俎首领太监、内监等奏三弦、琵琶、呜拍板、拊掌。萨满跪于炕沿下三折红毡上，斜向西南，举台盏献酒一次，司俎等歌鄂罗罗。献毕，萨满致祷，以二盏酒合注一盏中，司俎满洲执猪耳，萨满灌酒于猪耳内。猪耳动或摇首呜叫，即有人呼：神已领牲。萨满以台盏授司香，一叩头。司俎满洲执猪尾移转猪头向东，司俎太监等进前抬猪，暂顺放于包锡大桌上。司香举台盏授萨满，萨满接受台盏。抬第二猪入门置炕沿下，萨满献酒、灌酒等如前)。省牲(包锡大桌上二猪俱令头西向，横放杀之。每桌前令二司俎妇人举银里木槽盆接血。司香妇人撤去毡，进红漆长高桌设于西炕前，以接血木槽盆列高桌上，撤去所供糕、酒与果)。摆祭(猪气息后，司俎等转猪首顺桌向南直放，去其皮，按节解开煮于大锅内。其头蹄及尾俱不去皮，惟燎毛爝净，亦煮于大锅内。以脏腑置于锡里木槽盆，舁出另室整理洁净，去其粪便，以盐水洗肠壁等。舁进，以盛血木槽盆就地安置，司俎满洲一人进于高桌前，屈一膝跪灌血于肠，亦煮锅内。司俎太监等置皮于盛皮木槽盆内，撤去二包锡大桌及油厚高丽纸。仍以胆与蹄甲贮红漆小木碟内，置于炕上所设之大低桌北首边上。俟肉熟时，细切胙肉一碗，设箸一双，供于大低桌正中。以二猪之肉分置二银里木槽盆内，前后腿分设四角，胸膛向前，尾桩向后，肋列两旁，合凑毕置猪首于上，复以臁贴连油整置于鼻柱上，供于神位前长高桌)。献酒(司香点香，司香妇人铺黄花红毡。一司香举醴酒碗，一司香举空碗，齐进拱立。又一司香举台盏授萨满。萨满进跪献酒三次。是献也，凡献酒、换盏、注酒及司俎太监等奏三弦、琵琶、司俎等鸣拍板、司俎满洲拊掌歌鄂罗罗三次，俱如前。三献毕，萨满以台盏授于司香，叩头，起立，合掌致敬)。受胙(皇帝、皇后亲诣行礼如前仪。于神位前叩头毕，撤下祭肉，不令出户，盛于铜盘内，于长桌前按次陈列。或皇帝率皇后受胙，或皇帝率王大臣等食肉之处，请旨遵行。如遇皇帝不受胙之日，令值班大臣侍卫等进内食之)。撂骨(食毕，司俎太监等撤去皮骨皮油送交膳房。其骨胆蹄甲，司俎官送洁净处化而投之于河。随将神幔收卷，其所挂纸钱存俟月终贮高丽纸囊内，除夕送赴堂子，与堂子内所挂净纸及神杆同化之)。纳主(所有关帝神像恭贮于红漆木筒。其供佛小亭恭贮菩萨像木筒及二香碟，仍移奉西楹，以小亭安奉于亭座上。菩萨像、关帝神像二筒安奉于西山墙绘花红漆抽屉桌上，供香碟三于桌之东边)。月祭夕祭程序：设位(预将高五尺、宽四尺九寸的镶红片金青缎神幔系于高三尺七寸、宽四尺八寸的黑漆架上。用黄色皮条穿大小铃七枚系桦木杆梢，悬于黑漆架梁之西。恭请穆’哩罕神自西按序安奉架上，画像神安奉于神幔正中，设蒙古神座凹于左即东，皆于北炕南向)。摆供(炕上设二红漆大低桌，上放五银香碟、醴酒五银盏、时果九银碟、九银盘洒糕，桌下西边供一银盘洒糕，炕沿下供醴酒一樽)。进牲(未进猪之前，恭请佛、菩萨像并二香碟供于西楹大亭。预令司俎太监等铺油纸高桌，俱如朝祭仪。届时进牲于常放之处)。点香(司香点香，司香妇人以萨满祝祷时所坐黑漆杌置神位前。司俎太监以鼓连架四近杌安置)。请神歌舞(萨满系闪缎裙、束腰铃、执手鼓进于神位前。二司俎太监进西向立，一击鼓，一鸣拍板。萨满先向神位坐于杌上，击手鼓，诵请神歌祈请神灵。击鼓太监一手击鼓一点以合手鼓，萨满拱立，初次向后盘旋跄步、祝祷。击鼓太监双手击鼓三点以合手鼓，萨满复盘旋跄步前进祝祷。击鼓太监双手击鼓五点以合手鼓，萨满拱立初次诵请神歌。击鼓五点，拍板三鸣以合之，二次向后、向前盘旋跄步祝祷。惟击鼓七点，萨满拱立诵神歌以祷。仍击鼓五点，拍板三鸣。三次祷祝，亦惟击鼓十一点，萨满拱立三次诵神歌以祷。击鼓四点，末以双槌交击一次，拍板仍三鸣以和之。三次诵神歌祷毕，萨满祝祷时惟击鼓四点，三鼓而止，退。萨满以手鼓授司香妇人，释闪缎裙、腰铃)。皇帝皇后行礼(司香妇人铺黄花红毡，皇帝亲诣行礼。司香妇人移置萨满叩头小低桌于西首，皇帝进于夕祭神位前正中向上立，萨满先跪，祝毕，皇帝行礼如朝祭仪。如同皇后行礼，皇帝在东、皇后在西行礼)。领牲(如遇皇帝、皇后不行礼之日，萨满叩头毕，酒樽以净袱罩之。司香妇人敛毡三折之，铺于近炕沿处。置醴酒一碗、空盏一于炕沿上。司俎太监等舁猪入门置炕沿下，首北向。司俎满洲一人屈一膝跪按其猪，萨满跪于炕沿下三折红毡上斜向东北，从盛酒碗内挹酒注于盏中，举捧祷祝。司俎满洲执猪耳，萨满灌酒于猪耳内，猪摇首或鸣叫，即有人高呼神已领牲。萨满以盏置炕沿，一叩头来感谢神来领牲。司俎满洲执猪尾移转猪首向南，司俎太监等进前舁猪暂顺放于红漆包锡大桌上。萨满跪从酒碗内挹酒注入盏中，舁第二猪入门，仍如前仪献酒、祷祝、灌酒毕，萨满一叩头，起立，退下)。省牲(置包锡大桌上二猪俱令头西向，省之即杀之。每桌前令二司俎妇人举银里木槽盆接血)。解牲(司香妇人撤去毡，进红漆长高桌设于北炕前，以接血木槽盆列长高桌上。撤去大低桌上所供之糕，留一盘，其余糕、酒与果俱撤去。猪气息后，司俎等转猪首顺桌向南直放，去其皮．节解九份，灌血肠、煮肉以及撤出包锡大桌、油纸等件俱如朝祭仪，惟胆与蹄甲于灶内化之)。摆牲(俟肉熟时，细切胙肉五碗，设箸一双，供于炕上二大低桌之上。以二猪之肉分置二银里木槽盆内，如朝祭仪，供于神位前长高桌)。跪叩(司香点香，司香妇人铺黄花红毡，萨满进跪叩头，合掌致敬)。背灯(司香妇人收毡，以萨满所坐之杌置夕祭常放处，又设小桌，小腰铃列于桌上，神铃即桦木杆铃置于桌之东，撤去香碟内火并灯，掩灶内火，展背灯青绸幕，又称背灯时遮蔽灯火青表白里夹绸幕，高一丈九尺，宽一丈二尺六寸，遮蔽神位)。阖户(众俱退出，阖户)。诵神歌祈祷(击鼓太监以锭鼓移幕前近处，．萨满坐于杌上初次诵神歌向神铃祈请时，击鼓四点，又双槌交击一次，．拍板三鸣以和之。萨满执铃杆振铃诵神歌以祷，击鼓五点，拍板三鸣以和之。萨满置神铃，初次诵神歌向腰铃祈请，击鼓四点，又双槌交击一次，拍板三鸣以和之。萨满摇腰铃诵神歌以祷，击鼓五点，拍板三鸣以和腰铃之声。祷毕，鼓击三点，拍板一鸣而止)。开户(卷起背灯神幕，开户移入灯火，撤祭肉送交膳房。恭请佛、菩萨像并二香碟仍安奉西墙原位，二香碟亦供原处)。撤位(收卷神幔，撤夕祭神画像并蒙古神、穆哩罕神，俱恭贮于红漆匣内，安奉于北墙绘花黑漆抽屉桌上，供五香碟于桌之南边)。月祭翌日祭天程序：坤宁宫设位、上供如朝夕祭仪。恭请佛、菩萨像供于坤宁宫西楹大亭。院内预备省牲油纸高桌(司俎太监等于神杆东北铺油厚高丽纸，设一包锡红漆大案)。卸神杆(西向卸下神杆，以杆端向东斜仰于倚柱上，杆首拄于地。撤旧夹净纸钱、旧穿颈骨，置高一尺七寸五分、圆径一尺六寸五分的铜海内化之)。设供(神杆石前，向—上设一红漆高案，长三尺五寸、宽二尺五寸、高二尺六寸。上供三银碟。中间碟盛所洒米，两旁碟空设，案上置净纸一张)。设煮小肉饭器具(离神杆石稍远西北方设高三尺七寸、宽四尺八寸的红漆架，架上覆以红毡。架南设花梨木方盘桌长二尺九寸、宽一尺八寸、高五寸，二张长二尺五寸、宽一尺五寸、高五寸的红漆木方盘，盘内置长一尺、宽五寸、厚二寸的椴木案板数枚，切肉丝用。移盖圆径二尺五分、锅口径二尺、高六寸五分的红铜锅并铜海设于木盘之北，灶门东向)。进牲(届时司俎太监等进猪置于神杆石之东旁稍后，首向南)。皇帝行礼(皇帝亲诣行礼。司香妇人于坤宁宫门内近楹处铺皇帝行礼黄花红毡，皇帝进门，对神杆向上跪四。司俎满洲进向前，立捧米碟洒米二次，祷祝祭天毕又洒米二次，退。皇帝行礼，起立，退。如同皇后行礼，皇帝居中，皇后在西行礼，司俎等俱退出于外，太监等率祝祷祭天之司俎满洲背立)。省牲(如遇皇帝、皇后不亲诣行礼日，萨满捧皇帝御衣叩头毕，司俎太监等转猪首向西，置于包锡大案上省之。二司俎太监举银里木槽盆接血，列于高案上)。解牲(猪气息后，转猪首向南顺放，司俎等即于院内去猪皮，先以颈骨连精肉取下并择取余肉煮于红铜锅内。余俱按节解开，摆列于银里木槽内，置首于前，以皮盖其上，南向顺放于包锡大案上。肠脏修正后，亦贮于木槽盆内)。摆祭(以盛血木槽盆横放于盛肉木槽盆之前，此祭与宫内朝祭、夕祭比较，宫内摆祭为熟肉，而此祭为生肉、鲜血，更有原始野祭的风情。红铜锅内所煮之肉熟时，司俎等向东列坐于木盘之后，以熟肉细切为丝，先取精肉颈骨供于高案西边所放银碟内，胆贮于东边所设银碟内。细丝小肉成后，盛小肉丝二碗，各置箸一双，稗米饭二碗各置匙一枚，从东向西饭肉相间以供)。皇帝行礼(皇帝亲诣行礼。司俎满洲仍如前仪捧米碟洒米一次。祷祝祭天毕，又洒米二次，退)。立神杆(叩头毕，司俎官、司俎等以颈骨穿于神杆之端，精肉及胆并所洒米俱贮于神杆斗内，立起神杆，净纸夹于神杆与倚柱之间)。受胙(高案东首所供之小肉饭撤入坤宁宫内，献于皇帝、皇后，帝、后受胙)。吃小肉饭(如皇帝、皇后不行礼之日，小肉饭令坤宁宫内人等食之。高案西首所供小肉饭留于外，及锅内所余汤肉令司俎和太监等食之)。吃大肉(其余生肉并银里木槽盆及包锡高案、油厚高丽纸俱移入坤宁宫如祭神仪，取头、蹄燎(火寻)，肠内灌血，煮于大锅内。大肉熟后，盛于盘内置原处，亦不许出户，令大臣侍卫等进内食之)。撤供具(食毕，司俎太监撤出油纸、高案及皮与骨，皮油送交膳房。骨则司俎官送洁净处监视焚化投之于河。民间则扔于僻静处称撂骨，其前尚有刮骨程序。恭请佛、菩萨像至宫内安奉原位，铜海置于原处，神架方盘等物各收于原处，包括遇雨雪遮于祭天桌锅之上的大油纸伞)。(2)坤宁宫常祭，又称日祭。其祭在康熙末期以前，因皇族宗室显贵恭请坤宁宫朝、夕祭神位至各家轮流祭祀，并不经常在坤宁宫举行。至康熙57年定亲王、郡王等停止轮祭，雍正时为表示对亲王允祥的荣崇曾特殊允许其请祭，因而除月祭、大祭等及每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至次年正月初二日神位请至堂子或遇国家大祀、丧、忌日期外，坤宁宫常祭基本上天天举行，因之称为“日祭”。坤宁宫常祭程序较月祭简单，从大的方面说仅有朝祭、夕祭、背灯祭，已不包含祭神翌日祭天。所祭供品醴酒以净水代之称元酒，供品中无时果，不供酒樽，不设献酒长低桌。朝祭进牲后设乐萨满祷祝诵神歌无献酒仪，领牲以净水灌猪耳，摆祭后献净水如献酒仪。夕祭背灯祭以净水代醴酒，其他礼仪与月祭同。(3)坤宁宫报祭，在坤宁宫大祭前一二日进行，可称之为“引祀”，含有预备练习之意。当在坤宁宫不经常举行萨满祭祀时行之。乾隆首次东巡盛京在清宁宫大祭前，曾进行报祭。在康雍以后，坤宁宫常行萨满祭祀，此祭已失去存在的意义。但作为一个萨满祭祀种类，清官文献和至坤宁宫外不行常祭之处，都予保留，亦可见其古老时光的存在。其祭与常祭一样。(4)坤宁宫大祭，每岁春秋二季堂子立杆大祭时行坤宁宫大祭，因规模宏大，事前具馔备祭物程序内容较多：大祭前四十日在坤宁宫内西炕上神位前酿清酒，置缸一口以盛；司香等用槐子煮水染白净高丽布，裁为敬神布条；用黄绿色棉线拧成敬神索绳，以各色绸条夹于其内；又染纸镂成钱文；于报祭之日司俎妇人炸做搓条饽饽。大祭之日恭请朝祭神位于堂子内，祭毕复请入宫。朝祭程序；设位等程序同月祭朝祭。上供品打糕、搓条饽饽九盘、用清酒、炕沿下供清酒三樽与月祭不同。进牲、备乐后有二萨满同献酒九次，比月祭朝祭萨满人数增加一人，献酒次数增加三次；摆祭后萨满献酒六次，比月祭朝祭献酒增加三次。夕祭程序；设位等程序同月祭夕祭。上供品打糕、搓条饽饽九盘、用清酒、炕沿下供清酒三樽与月祭夕祭不同。萨满请神歌舞后司香及司香妇人换新酒于供酒五银盏，月祭夕祭不见记载。翌日祭天程序同月祭翌日祭天。(5)正日祭马神于神武门内祭马神房。朝祭神幔悬西山墙梁上南北铁环与坤宁宫西墙三角架不同。有奏三弦、琵琶、鸣拍板之司俎太监等七人，与坤宁宫月祭朝祭用十二人不同。摆祭后供缚马鬃尾红绸条七十对，三献酒后取绸条在铜香碟熏祷分授上驷院各厩，食胙时由上驷院大臣、侍卫、厩长、厩丁等进食，皮油给上驷院，与坤宁宫月祭朝祭不同。夕祭神位镶红片金青缎神幔系于黑漆架，架梁西悬神铃，神幔东有黑漆神座，而蒙古神、画像神、穆哩罕神均不见明确记载。供品无时果有打糕、搓条饽饽九盘，供具香碟、盏、盘均为铜质，与坤宁宫月祭夕祭供品有十盘洒糕、供具香碟、盏、盘为银质不同。摆祭后供缚马鬃尾青绸条三十对，背灯祭撤祭肉将青绸条在香碟上熏祷后分上驷院各厩，祭肉、皮油及糕分给上驷院人等，均与坤宁宫月祭夕祭不同。正日为皇帝所乘马于祭马神室进行朝、夕祭，皇帝不亲诣行礼。朝、夕祭外，也无翌日祭天。(6)次日祭马神于祭马神室，主要为皇帝牧群繁息，其祭祀程序内容同正日祭马神相同。仅朝祭供熏青绸条二百八十对，夕祭供熏青绸条三十对，与正日祭马神朝、夕祭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