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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29游山江马鞍山08年9月29日,秋高气爽。与幽兰、幸运星、霜叶等朋友兴致勃勃地来到山江马鞍山苗寨,度过了非常愉快的国庆长假第一天。
按惯例,上午8点在边城茶楼集合,然后乘班车去山江,一切费用AA制。因今年9月1日高级学搬迁至堤溪,原在堤溪的山江临时停车场也随即搬迁到县城北汽车站。因此,我们得打的去城北汽车站。到了城北汽车站,一辆巴车停在去山江的指示牌下,车上寥寥几个人,车要等坐满了才开,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想找一辆长安面包车。可打电话问朋友,又当面问车站的人,都说长安车也在这里候车,不过,已经很少了,建议还是搭乘巴保险。
几个朋友边说话边等车,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座位坐满了,车开了。到了二桥,上来一群从外面回家的姑娘伙,走廊上一下子就站满了人。山江的路还是那么巅簸,一路上坑坑洼洼,车走不快。但再慢,只那么远,约半个多时吧,就到山江墟场上了。
下车,经过墟场,凤凰全县各墟场,均五天一场,山江赶3-8,这天是初一,当地人称“寒场”,即不赶场的日子,所以,场上基本没多少人,但墟场间有10来个肉摊子,却摆满了新鲜的猪肉。不愧为场,平时是不少肉的。为什么没有蔬菜卖呢?很简单,家家都自己种的有,不用在场上买,就是乡ZF,也有自己的菜园子,菜不用买的。
走了十几分钟吧,从右边分路,分路处,有一个“山江幸福院”的门矗立当前,那里面住的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一块黑色石碑上书“马鞍山村”,立在幸福院的前边,矮矮的,却很显眼。
一条石子铺就的机耕道一直延伸到寨子门前,马鞍山村到了。因为是本地人,不收费,我们**自在地在村子里转悠,一群孩子跟在我们身边,不时用普通话和我们打着招呼,问我们要去“情人坡”吗?又带着我们到了村里的“编织之家”、“长寿老人”之家、“绣女之家”等,原来这个村子已经开发,村子里有什么资源,多明明白白地用牌挂在门楣上,一目了然。
整个村子以黄土筑的土墙和青石板砌的砖墙为主,屋顶盖青瓦,十分古朴。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院落,栽着果树,晒着辣椒呀、长豆荚呀什么的,南瓜就长在院墙上。外面的光线柔和地洒在堂屋里,老妇人坐在板凳上织花带,狗在门口慵懒地躺在地上看着门,猪妈妈站在院坝里给猪崽喂奶吃,电视里放着苗歌对唱的录像。。。。。。一派宁静安详的气氛。
这个村子很安静,尽管外面的游人也有进村游玩的,但村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出门时把门用长松树枝条给判上,并不上锁。如果看到上锁的,一准是主人打工去了,你走到上锁了的门前,院子里就长满了杂草,青藤爬上了紧闭的窗户,装猪草的石池里青萍飘浮,灶台上尘土堆积,屋里漆黑。你也不用伤感,这是每个苗寨共同的景象一角。
在一个当路处,有一处吃饭的。房子和周围的没什么两样,里面宽宽地几间,放着四方桌,地上干干净净,主人是个精神健旺的老人,满脸亲切的笑容,一见我们走进去,就问我们吃饭吗?几个人?并告诉我们,可以先订餐,他煮饭时多加点米,等我们玩回来了再吃,完全一种到了家的感觉。
一点也不用郑重其事,说完了,我们就走了,继续走家串户,走街串巷,老人则忙他的厨房去了。不一会儿,家又都走散了。幸运星来电话说,快走出来,田里有人打谷子!
打谷子?我一听就来了神。时候一到假期就到姨家帮打谷子,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谷子了,就想到田里再玩一把。还没出村呢,老远就听到禾把用力甩打在伏桶上发出的沉闷的响声,忍不住放开喉咙问:“田里有水吗?”当听到回答说“没水”时,我就决定下田了。和幽兰三步并作两步往田里赶,路上碰到霜叶已经回来了,幸运星却还在田里等我们。到了田里,见爷孙仨正在田里忙乎呢,60多岁的婆婆负责割,60多岁的爷爷负责打,两岁的孙孙负责玩。孩子的父母打工去了,留下这爷孙仨,这是典型的留守家庭。不过,这一家子可全然没有留守的悲苦,只有丰收的喜悦。爷爷一脸坚韧而开心的笑容,身子骨还很健朗,甩起禾把来,潇洒有力,与伙子无异。
我心慌意乱地拍了几张,便迫不及待地捋起衣袖割将开来。本来我的割禾速度是很快的,一兜接着一兜,可以一连割4-5兜为一把,放下后再割下一把。没成想,那谷子兜兜的,我一次只能拿一兜,必须放下手上这一兜,才能再割下一兜。再加上镰刀又不怎么快,有的禾已经倒伏了,要想割出时候莲花般的速度来,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心里却很高兴,因为看到这田里的谷子这么把把的一兜,完全一派丰收景象,自然非常开心了!我割了一片,看到婆婆因为有我在割,就抽空蹲在田里捡干了的田螺,顺便休息一下,心里感觉十分宽慰。爷爷则不停地夸我“当过知青吧?”我窃喜,知青我是没当过,这不是没赶上嘛,但知青的活我可没少会,我是农村长的啊。汗水不知不觉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从眉毛下来的,就直接进了眼睛里,热热的燥燥的渣渣的,身上也开始象有无数的禾尖尖在衣服里钻,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劳动是快乐的。幽兰和幸运星知道我的心思,也没催我。我过了这一把瘾,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毕竟很多年没有这么甩开膀子干了,还真有点累。在老爷爷和婆婆的一再客气下,我放下镰刀,开开心心地与他们的孙子玩起了捉迷藏。家伙十分出众,一点也不惧生,在草把堆里钻来钻去,开心得不得了。我想,他的童年,和千千万万个留守家庭的儿童一样,就在这山村的稻田里度过了,这是十分快乐的童年。虽然,童年里没有爸爸和妈妈。
当我还在和这家伙玩的时候,我看到幽兰和幸运星正与一个苗族娘看照片呢,他们开怀的笑,和孩子已无两样。我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很快乐。告别这爷孙一家及那位娘,我们心满意足地回到村子。
农家饭庄里,那位老爷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他十分热情地端上菜,竟然有豆腐、冬瓜、牛肉、鸡肉、南瓜、鸡蛋、酸豆荚、苗家酸汤等七菜一汤!我们都饿了,那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老人家又端来新鲜饭,里面有我们喜欢的锅巴,并热情地向我们推荐。问要不要酒?家心情格外好,一致同意喝一点。老人家就端上来上好的包谷烧,我们邀他一起喝,他只喝了一杯,也不吃菜就又忙他的去了。这一趟马鞍山,得到几个主题帖:《山花一朵朵,就象月光下的蓝宝石》、《稻田里的童年》、《主人打工去了》、《古朴的苗家山寨》等,还有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美好回忆。下图:《稻田里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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