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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流浪的我再次回到故乡。家乡的小镇位于四川南部,与重庆、贵州接壤。 云淡风轻的午后,我趿拉着拖鞋,踩着青石板铺就的路往小镇的下头走。我回的这几日,气温不热不冷,时有细雨飘洒。穿行于街心,两旁都是些木楼,历经岁月的磨洗,早都暗哑而古旧。临街都是些铺面,居民们世代居住在这里,做着一些小生意;那些高达三米的门扇,斜斜的靠在粗大的门柱旁,如同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沉默着,坚守着。 我这是要去下场的纸伞厂。 一路上不时有人打量着我,目光里透出一种对疑似外乡人的陌生。只有中老年们还记得这个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变成老丫头了, 偶尔从楼上的木格子窗棂里,伸出头来跟我打招呼。 小镇居民大多是小手工业者,兼做点小买卖儿维持家业。其中比较有规模成气候的,一是油纸伞,二是竹筷。犹记得少时,春雨潇潇的时节,撑一把老大油纸伞去上学,小小的人儿撑一把大伞,倒似背了一个亭子在走动。出外求学了,女孩子们喜欢带一把油纸伞走在菁菁校园里,不断抽条儿的背影在移动的伞下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为此,我独独偏爱戴望舒先生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般 结着愁怨的姑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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