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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是个长相并不英俊,而且太过文雅的男人。那时,我在市重点中学教书,他在家建筑单位任工程师。说实话,就在和王健步入洞房的那一刻,我依然不认为他就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但他善良、体贴,对我关心备至。结婚一年后我便生下了儿子小宇,因为沉浸在做母亲的幸福中,我原来的失落渐渐消失了,直到遇到欧阳。欧阳是一家报社的记者,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每次我们说话不多,但我们都觉得很开心。 不久,王健去外地做一个大型工程。一连几天,我竟然在接儿子时都遇到了欧阳,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出口了“怎么总是你接孩子,你爱人呢?”那一天,我知道了他妻子在外贸公司工作,是一个部门的经理,是个女强人。 初秋的一天下午,办公室的兰子突然腹痛不已,我和同事们一起将她送到医院。安排好兰子,想起接儿子时已经5点半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海燕吧?我是欧阳。我现在在幼儿园,这样吧,我把两个孩子都带走,然后去接你……” 在一家雅致的饭店里,我和欧阳带着两个孩子,我们像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那样温馨。欧阳谈吐幽默,见多识广的他寥寥数语就让我像孩子般地笑起来。我被他的睿智和风度深深折服了。他告诉我他们一家难得这样聚在一起。说这些时他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无奈。 周末到了,快下班时欧阳给我打电话,说他正在外边采访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问我能不能先帮他照顾一下女儿,我爽快地答应了。 7点多钟,门铃响了,我的心跳加速。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把鲜花,然后是欧阳清爽的笑脸“周末愉快!”我接过花说:“快进来吃饭吧!”菜摆了满满的一大桌。不料欧阳的女儿露露突然对我说“阿姨,怎么没有西红柿炒鸡蛋啊?”我抚摩着露露的头说:“露露爱吃西红柿炒鸡蛋吗?阿姨这就去给你做!”“不用不用!”欧阳不好意思地阻止着。 我去了厨房,欧阳也跟了进来:“真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你。”我一边搅拌着鸡蛋,边说“露露这孩子真的很可爱,她是不是在家吃西红柿炒鸡蛋吃习惯了?”欧阳在我身后没有说话,突然,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一瞬间,我有一种目眩的感觉,手中的碗差点落到地上。 此后的一周里,我每天都提前去幼儿园把儿子接走,只因为怕碰到欧阳,怕被他那燃烧的目光灼痛。 星期二下午,没课的我正在思念着欧阳,手机响了。我的心狂跳起来。“海燕,是我。我现在有好几篇稿子压在手里,我什么也做不下去……”我简直要流泪了:天!他竟然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欧阳开车将我带到郊外一个度假村。一进门,欧阳那热烈有力的拥抱便像火一样点燃了我。欧阳特别迷恋我高耸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每次他都会情不自禁地赞叹“多漂亮啊!你有什么秘诀让它如此美丽呢?”每当他将头埋在我胸前时,他那孩子般贪婪的亲吻都会令我涌起海一样的柔情。 都说女人的身体是和心在一起的,当心走远的时候身体便成了一具躯壳。有了这种切身的体会是在王健回来的那个晚上。 离家3个多月,内向的王健见到我竟也焕发起少有的激情。可是我心里却对他有种明显的排斥。好在5天后王健就返回了工程驻地。一天中午,欧阳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话:“燕儿,我想你!”他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马上击垮了我几天来试图构建的理智樊篱,我又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燃着翅膀向他飞去! “我们都疯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又一次缠绵过后,欧阳将头伏在我的双乳之间,喃喃地说,“我们都离婚吧,我受不了与另一个男人共同拥有你!”我泪流满面,那一刻起,离婚这个想法开始时时缠绕着我。 王健打电话回来时我有气无力。他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提醒我要去医院,我含糊地告诉他最近工作比较忙,没什么事。那天上午,当我上完课走出教室时,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学校附近的医院里。初步的诊断结果认为我大脑供血不足,可能与情绪紧张和休息不好有关。医生为我做体检时,竟又怀疑我患了乳腺癌,要我做切片化验。那一刻,我只觉头“嗡”的一下,悲痛欲绝的我决定不做切片化验。 我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给我打电话时我会告诉他我患了乳腺癌。欧阳来看我,一向善谈的他这次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我,但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得出他的心同样在承受着巨大的伤痛,我心里竟隐隐有了一丝安慰。 当王健出现在我的病床前时我大吃一惊。“我感觉你有问题,所以提前赶了回来。有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健说这些话时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 王健劝我按照医生说的做切片化验,我竟莫名地火了:“你想让我的乳房留下难看的疤痕吗?我死也不做!”那天,外面的风很大,王健坚持回家给我做饭,他说医院里的饭菜不合我的胃口。趁这个机会我打通了欧阳的手机。沉默片刻,欧阳才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好好治病。有时间我去看你。”我告诉他不要来了,因为王健回来了。他顿了一下说:“好吧。”放下电话,一种巨大的失落袭上心来,我多么希望他说:“你安心治病,无论怎样我都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我坚持出了院。已经一周没有和欧阳联系了,那天趁王健不在家,我打通了欧阳的电话,可他没有接听。十几分钟后,短信未了:“燕儿,我真的很难过,不过你也别太在意,现代医学对乳腺癌的控制还是很有效的,它对人寿命的影响不是很大……”看了欧阳的短信,我的心如同被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我流着泪给他回复“你是告诉我你说过的话不算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欧阳才回复,“燕儿,我是爱你的,但我无法想象以后如果我们在一起会是什 么样子,也许会把我们从前的美好也毁掉。”我瘫倒在床上,心如死灰! 晚上,我漠然地向王健提出离婚。他惊愕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说,我患了乳腺癌,我知道这对女人意味着什么,与其有天让你厌烦我,不如现在就分手。王健的脸色从苍白到紫红,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暴怒得像头狮子“你是怎么了?难道患了乳腺癌就是世界末日了?我爱你难道就是爱你的乳房吗?”渐渐地,我已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我濒临窒息的心竟被他骂得透过气来,我扑向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任泪水肆意流消…… 王健的姐姐从网上得知一种叫做“贞婷乳康贴”的药物,劝我试试,就即使治不了乳腺癌,也可以将病情控制一下。王健得知后给我订购了三个疗程的。说明上说晚上11点到清晨7点,是乳腺疾病的治疗的黄金时间,这时人体代谢缓慢,增生细胞和瘤变细胞处于相对静止状态,此时正是治疗乳腺疾病的最佳时机!王健每天不管有多忙,每晚都会照例帮我贴我,看着如此心疼自己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在王健两个月时间的呵护下,2008年7月,奇迹出现了,我的乳房肿块消失了。医生告诉我,我患的根本不是癌症,而是乳腺增生,得知这一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抱着王健哭了。王健以为我是喜极而泣,可他不知道我喜的不仅是因为虚惊一场,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失去他这样一个好丈夫,一个值得我用一生来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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