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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2月10日,梁启超写下激扬一代中国人的《少年中国说》,“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今天梁启超曾寄望的少年,具有希望、进取、日新、破格、好行乐、盛气、豪壮、造世界、“常思将来”、“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的气质,都在这一代身上可以依稀地看见。可是他们身上的中国日趋减少,他们的特质与个体不复存在,中国淡不可闻。<u>“忠孝仁义信礼智勇”</u> 现在只有在台北的大街上看路牌,才能见到他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要维护的那个秩序不再回来,也切断了我们与“忠孝仁义”的关联。“信礼智勇”好歹还是一个社会通用的生存哲学和基本要求,但我们嫁接了西方的价值理念,在儒学的词语外壳下,内涵不再。古人曾把道德修养视为人生的终极追求,不过,在全球化的今天,个人奋斗、快乐、自由,似乎都比道德重要,现在的孩子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u>“四书五经”</u> 从前的教书先生,15岁前要把“四书五经”背得烂熟于心,几乎都是一群“拜经教徒”,他们对经典的了解,足以让今天的古代文学博士心生绝望。1912年1月19日,当国民政府第一任教育总长下令,“小学堂读经一律废止”的时候,这是一个解放思想的壮举,作为后果,近一个世纪后,已经没有多少人答得出什么是“四书五经”。孩子对以《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易经》《尚书》《诗经》《礼记》《左传》为代表的古代中国的支柱思想体系一头雾水。<u>“任侠之气”</u> 何为“任侠”?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后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使侠骨香,不惭世上英”,是荆柯,是聂政,是专诸,是李白,是一饭之恩的漂母、是救过伍子胥的渔女。不过今天他们都在风中消散,再不见独行万里为曾允朋友一诺的男人,再也没有“拼将一生休,尽君今日欢”的女子。高晓松在《青春无悔》里,这样幽幽的写道,从小接受教育要明哲保身,不要相信别人,何来的狷狂豪迈之气?何来风流洒脱的风骨?从来没有年少轻狂,青春就是不完整的青春,读再多的金庸、古龙,也不管用。<u>“匹夫有责”</u> 对家庭负责,对族人负责,对国家和民族负责,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社会风气负责。。。。。。这是古人肩上的多座大山。《大学》里开篇就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在今天成为镜花水月;顾炎武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和平时期,更像是一句空谈。于是,我们坚持不再长大,看日本漫画,穿满口袋的阔脚裤,口号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咄咄逼人的自由泛滥,让责任感处处失守。年方十几岁的那一拨孩子,耳濡目染的是这一代人放任自流、无限延长的青春期,他们怎么知道责任感是何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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