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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国家主席和皇帝有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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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wadiane 发表于 2009-9-21 13:58: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所以起那么耸动的一个标题,并非仅仅因为“标题党”,而确有事实的依据。   昨天,南都深度部的记者陈亮在我去的一个群里,转发了他和同事的这个报道(北京   到了北京后,三餐不继的小夫妻(先不考虑法律上的关系),基本上靠着李家中一个月100多元的汇款为生。肖喜欢到书店读《易经》,他们登山,谈书,描摹未来。  报道中称,“谈到动情处,两人抱头痛哭,感叹“时不我与”,“有千里马而无伯乐”。”  我和陈亮有争议的部分,是后文提到的,对肖回忆称,他之前已经同意手术,只是医院   陈亮认为,即便是最小的可能,作为媒体人,也不能放过。  我则以为,如果按肖的说法,医院先让手术,然后由不让手术,最后却找了一帮人来说服肖一定要手术,而且还迅速地伪造了种种说法并不被揭露,那医院简直成了秘密机关,也确实没有利益上的理由。总之,阴谋论的可能性极其不可能。 肖很多人骂他人渣,我原来也这么骂。但现在看来, 肖不仅仅是人渣,他有农民的狡黠,有政客的推托,更值得关注的是,肖,还有李丽运身上表现出的游民气质。  曾国藩兴兵以来,湖湘一代才俊无数,作为记者,我多次往返此地,深感此地确实特殊。 肖喜读《易经》,喜谈政治,和家人格格不入(为李治病,家人竟无人愿意援手),让我想起了两个人,一是洪秀全,二是丁小平。当然,洪有后宫无数,丁小平也是当代大牛。  肖志军,在滚滚向前的当代社会中,他不过是一不合时宜的政治狂想者。而这样的狂想者,已统治了我们多年。开国太祖,兴兵井冈山的时候,他的结发妻子留守长沙,他却在赣省另有新欢,原配多次送信到井冈,却无一字回复,直至发妻被杀。 草莽之中,还有多少肖志军? 凌晨3点,北京西五环边上。一个男人迈着小碎步轻飘飘地晃荡在京原路上。他想到公用电话亭再打一个电话,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他的父亲讨厌他,他的兄妹轻视他,而唯一亲近的人死了。他立在原地,时而仰天抽搐,时而左右徘徊,像一个幽灵。11月26日的凌晨,肖志军来到北京朝阳医院京西分院门口。门口一辆黑出租,窗户紧闭。但似乎透过模糊的倒后镜,司机也认出了那个叫肖志军的湖南男人。这些天出租司机谈论的全是他。看到人影近了,司机快速启动,一溜烟就转过了桥洞。 风大,京原路上空旷无人。朝阳医院京西分院的大门是开着的,徘徊了几下,肖志军似乎有些心怯,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绕着大门,他摸着医院左侧的坑洼路,一路发出嘶哑的声音“老婆,老婆……”,脸庞上沾满了黏稠得有些风干的鼻涕。这已是他第三次立在尸检中心的铁门外面。面部痛苦,喉咙胀大,但他还是在尽力克制,那低低的、咆哮般的哀嚎声。尸检中心的铁门里面,躺着一名刚满21岁的湖南籍女子,一名还没来得及成为母亲的母亲——肖志军的“妻子”李丽云。几天前的21日下午,怀孕9个月左右的李丽云在“丈夫”肖志军陪同下去医院看感冒,后情况危殆被转入妇产科,据医院称,肖志军一直拒绝在剖腹产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在常规抢救3小时后,医生宣告李丽云抢救无效死亡。 此外,昨日下午5时,北京市卫生局召开媒体通报会,就孕妇李丽云死亡事件通报调查结果。市卫生局新闻发言人邓小虹表示,李丽云就诊时病情已经非常危重,死亡不可避免,但剖宫产手术可能挽救胎儿生命;此外,朝阳医院京西院区的做法符合法律规定,并无过失。 《南方都市报》记者陈亮 梁嘉琳 发自北京演艺梦想破灭后的窘迫生活 和很多打工妹一样,李丽云是一个农村家庭的长女。她的老家在湖南邵阳,父亲是一名民办教师,母亲多年在广西柳州打工,两个弟弟在读高中,一位妹妹在长沙上大学。初中毕业之后,父亲李旭光希望女承父业,建议女儿考师范学校。但李丽云从小喜欢唱歌跳舞,梦想当一名演员,初中毕业后考上长沙电影学院。最终,父母同意了她,凑钱顺从了女儿的心愿。第一年,李丽云学习声乐、跳舞、背诵台词,很是积极进取。父母给她取名叫李佐健,而她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李丽云,个性很强,想把握自己的命运。每次回家总要给家人唱歌跳舞,李旭光最爱看的,就是女儿跳西藏舞。 一学年结束之后,李丽云开始询问老师,毕业出去就可以当演员吗?而老师给她的回复是,长沙电影学院只是初步阶段,要当演员的话,则需要去北京电影学院深造,而去北京读书,则需要十多万。自那以后,李丽云回家就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再也不在家里跳舞了。最终,她抽泣着告诉母亲李小娥,她选错学校了,她想找一间能够早点毕业挣钱的演艺学校。通过电视广告,李旭光找了一家武当山的电影学校,给女儿凑齐了5000块钱,后来又凑了一万。结果证明李丽云受骗了。 武当山的骗局,割断了李丽云的演艺梦想。回家之后,听从了父母安排,她去了湖南衡阳一家模具学校。一年毕业之后,学校承诺的对口单位只要男生,不要女生。而此时,李丽云的两个弟弟升上初中,妹妹已经到长沙读书,家里经济显得很紧张了。没有顺利找到工作,李丽云就去了广西柳州找母亲,母亲为老板卖衣服,吃住由老板负责。李丽云每天从母亲手上拿10块钱吃饭,有一天李丽云没有吃饭,而用10块钱去赌“六合彩”,赚了400块,交给了母亲。后来的日子,她止不住又拿了母亲两百块去赌,结果输了,李小娥知道之后,就狠狠打了女儿一顿。李丽云也知错,默默承受,并不反抗,并且非常孝顺,很主动为母亲换洗衣服。 妹妹的卡出了差错,李丽云需要回趟湖南老家。在老家和父亲相处的日子,并不轻松。因经济压力日增,李旭光心情变得烦躁。李丽云在家打扫清洁,稍有地方没打扫干净,他就开始大发雷霆,对着女儿吼,“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出去,不出去我就打死你!” 在一个星期日,趁着父亲去菜园种菜的时候,李丽云离开了家。据她的弟弟回忆,当天她身上只有18块钱不到。妹妹追李丽云一直到车站,在火车站,姐妹俩抱头痛哭,李丽云去意已决,告诉妹妹“妈妈打我,爸爸骂我,姐姐再也不回来了”。 当李小娥知道女儿离家出走之后,给丈夫打电话,骂他是畜生。要让他将女儿找回来,否则她也永不回家。8个月后,李丽云第一次给母亲打回了电话,要500块钱做成本,以做小生意。通过来电显示,李小娥判断女儿去了长沙,通过回拨知道了女儿是在雨花区。于是,李旭光夫妇凑了1200块钱,李旭光独自去长沙雨花区寻找女儿。李旭光打听到女儿曾在雨花区卖包子馒头,尽管张贴了无数寻人启事,还有警察开着警车帮忙,但最终失望而归。“她不相信家了”,李旭光念叨最多的,是这句话。 以后的日子,李丽云打回的电话,几乎都没有来电显示了。每次的通话最多两分钟,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我过得很好,爸妈放心”。有一次,李丽云对父母表示,她要成为百万富翁,那时她会回家。挂断电话,剩下一个P的长途显示字母,单向串连着一家人的牵挂与冲突。 结合 一心只想做官的人找到了知音 34岁的肖志军是湖南衡南县泉湖镇人,他顶替父亲的岗位,1995年就到湖南资兴市江面路刨花板厂当工人,但1996年后就不怎么干活,只是领取每月120元的生活费。2004年刨花厂改制,肖志军买断了工龄,处于无业状态。肖志军从小就志向远大,一心只想当大官,他的父母觉得这种想法不切实际,肖志军由此和家人格格不入,“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肖志军说,2004年8月,李丽云在湖南郴州的苏仙岭附近跳桥自杀,被他救下。当肖志军劝说李丽云“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死了的话不值得,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大哥帮你”,李丽云讲述了被父亲撵出家门的故事,说再不出走,爸爸就要打死她。望着哭泣的李丽云,肖志军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也开始痛哭。最后,他塞给她钱,李丽云不要,他硬塞给了她。看到李丽云最终接受了钱后,肖志军就走了,但他走得不放心,还回头看,李丽云后来就跟上来,她说了一段肖志军说他至今想到就痛哭,但模仿不出来的话。肖志军告诉李丽云“跟着我吧,我会养活你,我不会让你死”,互相问了年龄后,肖志军表示将像亲妹妹一样对待她。走了一段路,李丽云哭着表示:“大哥,我就嫁给你,不管你有多苦多难,我都原意跟着你!”当肖志军回想这一段相遇的经历时,号啕大哭。最终,两个“没有家的人”走到了一起。更多的交流后,他们发现彼此都爱看书,精神的共鸣更让他们如胶似漆。 肖志军说,他们到资兴民政部门办理过结婚手续。两人从株洲辗转到过资兴、邵阳、长沙、柳州、武汉。一心想做大官的肖志军想与中组部取得联系,李丽云想看天安门,两人最终在去年11月抵达首都北京。 抵达北京后,他们找到了一家商店卖水。在商店老板的介绍下,他们去了辛庄,租到了一间月租80块钱的房子。肖志军没有工作,在辛庄的四个月里,只是去当过三天搬运工,而最终因为不能每天结算工钱,肖志军没有继续干下去。当时所有的经济来源,只靠着李小娥每月给女儿的汇款,一个月100-300元不等。而李丽云曾出门给肖志军找过工作,但肖志军觉得自己干不了体力活,他的梦想是要当大官。据房东严大妈讲,他们自己做饭,买最便宜的菜。而附近的一家刀削面店则是他们打牙祭的地方,面店老板沈政秀表示,刀削面大份3块,小份2块5,大多数时候,肖志军夫妇都是分吃一碗小份。肖志军说,有时他们两三天都吃不到饭。 但这四个月却是肖志军李丽云最快乐的日子,他们爬遍了北京森林公园附近的山头,忧国忧民。讨论孔孟之学,琢磨《易经》,分享中外历史,特别是英雄典故。谈到动情处,两人抱头痛哭,感叹“时不我与”,“有千里马而无伯乐”。除了论学之外,李丽云在山上经常为肖志军唱歌跳舞。<div id=[/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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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环 发表于 2009-9-21 17:52:53 | 只看该作者
一次次失败,被赶出出租屋 李丽云怀孕后,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今年3月份,他们移居到石景山区的衙门口村,在西后街19号租下了一间7平米左右的单间。肖志军当过两个月保安,做过临时搬运工,但夫妻俩的主要生活来源仍是靠着李小娥的汇款支撑。自从他们相遇之后,除了打电话向李小娥要钱,和外界几乎断绝了交流。 直到10月中旬,李丽云临产期一天天逼近,仍瞒着父母的她频频打电话给父母以各种理由要钱。以往每个月最多汇300块,而10月份,李小娥共给女儿汇出了695块钱。最后李丽云表示她在外读书,现在学校要给她安排工作,急需3000块钱。李小娥答应了她,但表示要亲自给女儿送到北京,但李丽云没有答应,3000块钱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看到李丽云日益隆起的腹部,肖志军日益焦急。他咨询得知,上地医院只需要2000块就可以包干生产。为了得到2000元的救助,他通过114查询台,在10月中下旬打遍了妇联、民政局、救助站、市长热线等一系列与民生相关的求助电话,甚至包括110。但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他还到过银行咨询贷款,但银行都需要房产证抵押或者需要担保。与此同时,他到衙门口村委会、衙西居委会、鲁谷社区找领导。时间久了,社区失去了耐心,后来衙西居委会书记就板着面孔正色到“你还不走的话,我让房东赶你走。”几次三番下来,肖志军觉得组织不可靠,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他打遍了亲人的电话,但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父亲,还有他最爱的弟弟,都拒绝了他。在北京这座城市,他连辛庄的房东姓氏都不知道,能够想起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叫姜小娜的小姑娘。在他一个小小的电话本上,曾记述了这样一段日记。几个月前他在新华书店看《易经》,突然,有一个叫姜小娜的小女孩跑过来向他借一支圆珠笔。他借了之后,姜小娜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并表示要笔的话,就打电话给她。肖志军在日记中写道“至今,我也没有打电话给她。我把笔送给她,是要她以后好好地读书、天天向上”。而姜小娜这一位北京小姑娘则是肖志军唯一能够想起求助的人。 最终,肖志军还是放下了电话。此前他在新华书店看书,北京下暴雨,他曾打电话给姜小娜,希望她能够借用一把雨伞,但姜小娜没有出门,而肖志军觉得连一把雨伞都不借,要借2000块钱想必也是毫无希望。最后一丝希望幻灭,小灵通也变得毫无意义,他将小灵通拿到后街卖了25块钱。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居委会书记没有和他开玩笑。11月2日,衙西居委会分管计生的陈国辉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带着鲁谷社区的两名警察直接到了西后街19号,要求肖志军夫妇马上离开衙门口。看到李丽云虚弱的身子,肖志军坚决不同意离开。“走啊,走啊,快走啊!”陈国辉一再强调必须离开,四个人强行拽着夫妻俩上了车。肖志军哭叫着,说要把碗筷锅卖掉。最终,出租屋内能变卖的,全部卖了25块钱。7平米的屋子,剩下一张硬床板占据了一半空间,上面是又硬又黑的被褥。而一只残缺的大碗倒在墙角,上方的一沓日历撕停在11月2日。警车呼啸离开之时,肖志军说陈国辉又补充了一句:“出去以后,下次你不要再来衙门口村了!” 警车将肖志军夫妇送到石景山救助站时,已是下午3点46分。抵达救助站后,肖志军先请求借钱,以便妻子生产,救助站表示只同意食宿。随即肖志军希望救助站能提供火车票,以返回湖南老家,但救助站拒绝了他。站长李立新表示,为求助人提供车票是救助站的义务,但肖志军家庭有能力,则没有必要给肖志军夫妇提供返程车票。在回老家无望之后,肖志军想把妻子留在救助站,自己出去找钱再回来,李丽云表示,要走得一起走。最终,肖志军夫妇在救助站歇了一晚,3日中午就离开,又返回到了他们熟悉的衙门口村附近。 3日、4日的两个晚上,李丽云在肖志军的陪同下,在深夜潜入朝阳医院京西分院的走廊避风过夜。在那两个夜晚,夫妻两抱头痛哭,“你死了的话,我马上就来,我没有勇气活下去,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要做夫妻”。当所有的求助可能都封死后,肖志军想到了自力更生。 求医 孕妇感冒症状严重被送去医院 4日下午7点多,肖志军夫妇来到了附近的五福嘉禾餐馆。在商议去嘉禾餐馆应聘时,李丽云要肖志军撒个小谎,说自己曾经当过村长,以增加录用几率。肖志军觉得良心有愧,哭着同意这样撒谎。当肖志军说明来意时,嘉禾餐馆经理杨海岩表示餐馆不再需要人了。随后肖志军夫妇分吃了一碗面条,主要是李丽云吃,杨海岩看到李丽云将碗都吃得干干净净,最终动了恻隐之心,答应给老板汇报。5号上午,肖志军夫妇带着两个布满灰土的包,直接就到了嘉禾餐馆。 嘉禾餐馆是包食宿的。肖志军和李丽云以兄妹相称,分居在男女宿舍。平时的洗碗工作,名义上是两人做,实际上都是肖志军一个人。很多时候,肖志军为李丽云倒洗脚水,都让工友惊讶和疑惑。李丽云虽然怀孕,但她也趁着肖志军不注意时洗碗。 李丽云身体本身就虚弱,很快晚上咳嗽、感冒。看到妻子的咳嗽有些严重了,11月19日晚上11点多,肖志军带着妻子到了衙门口村上街的健民诊所买感冒药。他需要最便宜的,且对孕妇没有伤害的药。该诊所无任何营业执照,老板李国亮给了肖志军一盒一块钱的药。健民诊所一块钱的感冒药只有氨咖黄敏胶囊,但是李国亮否认当时卖出的是该胶囊,并表示此胶囊不适合孕妇。 服药后,感冒症状还在不断加重。20日中午,肖志军带着妻子到了锦泽中西诊所,医师王素华对李丽云做了检查,表示需要打针,由于肖志军没有足够的钱,最终开了24块钱的感冒药。而到了21日下午1点45分左右,李丽云再次去到锦泽中西诊所,她的嘴唇已经发干、变紫。一进诊所大门,就开始咳嗽吐痰,主管护士王连平看到病人情况严重,又是孕妇,就叫肖志军打车去大医院,而肖志军没有钱打车,诊所老板杨建军就开车送李丽云夫妇去了朝阳医院的京西分院。 死亡 抢救未能回天 签字仍有疑点 李丽云抵达朝阳医院京西分院时,杨建军表示是在21日下午2点左右,而医院的抢救记录上显示是下午4点左右。去医院前,肖志军说,他和妻子有过交流,他们只是为了看感冒。经过医生的检查,刚入院进入呼吸科,检查结果是呼吸、心脏处于衰竭状态,伴有肺炎,但胎心正常。但很快,院方将李丽云从呼吸科直接转到了妇产科。李丽云躺在病床上,腿开始在蹬,20分钟之后,心衰加剧,院方叫来了麻醉师,启动了医院的抢救机制。 妻子本身就感冒,肖志军看到医生脱光了妻子的衣服,满脸疑惑,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梦。当时他在山上看书,有个长胡子和尚跪在他的面前,对他的未来做了一个预断,其中说到他的老婆将被人害死在北京的医院。看到医生在按压妻子胸部,肖志军表示,他越发感觉这是一起“谋杀”。 检察日报社记者吕卫红正在医院现场,看到肖志军的情况,她开始担心是因为经济原因,就约好病房五六名病友,准备给肖志军夫妇凑钱。但他目光呆滞,神情木讷,坐在凳子上。 此前绝大多数媒体报道肖志军拒绝签字而导致延缓时机,导致妻子死亡。事实上,根据南方都市报记者的调查,签字一事十分复杂,至今仍然存在疑点。 院方表示,在4点半的时候,肖志军签了个字,签的是拒绝剖宫产手术生孩子。据肖志军回忆,他曾前后签过两份东西。第一份是他主动签的字,签字内容是:“同意动手术,把大人和小孩救活”,但是,他表示这份同意手术的签字被一名医务人员拿走,而周围还有医务人员劝他继续签字,肖志军表示,他就问医生要单子,要拿给大家看,示意他签过字了。但是拿走单子的医生不给他了。 按他的回忆,随后又有医生要他继续签字。关于第二份签字,他是这样回忆的。“是一位医生拉着我的手写的,内容是‘坚持不用药,坚持不动手术’”。 而现场一名目击者也向南都记者透露,肖志军签字的事情,是有蹊跷之处。他表示,他曾看到签字单上多出了一个纸条,上面内容大致为:“坚持用药治疗,坚持拒绝剖宫产,后果自负”,后面写着肖志军的名字,包括准确的年月日期。他表示至少有两种可能。其一,肖志军自愿签拒绝剖宫手术,只是照着纸条内容抄写签名;其二,也依然不排除院方要求肖志军签拒绝剖腹手术的可能性。 肖志军对记者表示,还曾有一位病人拉着他强行按手印的一份签字。这一说法得到了当事人吕卫红的证实。吕卫红情急之下,拉着肖志军在手术同意书上强行按了一个手印,但院方表示,这不是李丽云家属的意思,不认可其法律效力。 如果肖志军没有说谎,那么按照他的回忆,前前后后,他总共的签字有三次。针对签字的存疑,南都记者昨日电话联系朝阳医院京西副院长赵立强,手机通畅,但赵立强一直没有接听电话。 院方表示,当天4点半迅速将情况上报了朝阳医院、石景区卫生局、北京市卫生局。而上头的反馈是,如果亲属不签字,则需要遵守相关规则,不能开刀。 下午4点45分,李丽云出现血氧下降,意识开始模糊。透过病房门口,吕卫红看到李丽云小腿肿大,脚趾有些发紫。院方的抢救记录上显示,下午5点15分,李丽云意识不清,瞳孔对光反应迟钝。而医生开始联系手术室,准备就地剖宫,所有的围观病人均被清场。肖志军呆立在墙边,吕卫红走出病房,拉着肖志军,请求他签字同意手术,肖志军靠近桌子,放声恸哭。还有几位医生和护士都是非常的焦急,在劝说肖志军签字。 5点半,李丽云第一次出现呼吸、心跳的停止,并且胎心音也停止了,院方进行了紧急心肺复苏,气管插管,上呼吸机等抢救治疗,李丽云的心肺动能恢复后,几名医生和护士的帽檐都浸汗,急得直掉泪,她们苦苦劝说肖志军要签字同意手术。 贺维彤正在病房照顾妻子吕卫红,看到李丽云病情加重,就拍肖志军的后背,又拧他的脸,劝说他“你签了字,我晚上请你出去喝酒”,但肖志军坐在凳子上,没有一点反应。贺维彤将肖志军请到了一个包房,想让他独自安静一下。肖志军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哇哇大哭。情急之下,吕卫红吼到“你××还是人吗?!赶紧签字,你签字就给你一万块钱!”但肖志军始终面色蜡黄、神情木讷。据他事后回忆,他觉得是有医生想害他“妻子”。 因为肖志军如此反常的举动,院方调了精神科医生对肖志军测试,结果表明肖志军没有精神障碍。院方称当时同时拨打了110,一是想核实肖志军是否李丽云丈夫,二是想找到李丽云其他的直系亲属。院方称110通过内部公安系统核实,证实了肖志军与李丽云的合法夫妻身份。 不过据李丽云的母亲李小娥称,医院此前作为不能自行决定手术的唯一理由——警方查实李丽云和肖志军是夫妻,这个说法,27号下午被八角派出所否认。 当签字台头顶的时钟指向下午6点23分时,肖志军依然保持五指张开的握笔姿态。在目击者拍下来的现场照片上,肖志军整只手像一截干枯的树枝,搭在桌子边沿,正和一厘米外的圆珠笔对峙。而圆珠笔压住的,就是一纸未签字的手术同意书。 直到下午6点23分,依然有医生和护士不停劝告肖志军签字,而此时,李丽云又出现了两次心肺功能衰竭、停止。下午6点55分,李丽云心跳再次停止,抢救后不能恢复自主呼吸。到下午7点25分时,李丽云的心电图呈直线。 躺在手术台上有心无力的三个小时,再往回溯三天、三个月、三年……21年。手术台上的三个小时,活脱脱地成为她21年命运的压缩版。尽管将自己改名为李丽云,但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一直都是那么无能为力。生前的一连串事实,就像是一场计算精准的“合谋”,缓慢而又必然地,将李丽云推到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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