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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网精品帖:洞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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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ech5485 发表于 2009-9-21 09:45: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哥摸哟大快人心事,决战洞人王。井底之蛙夷平,要做洞家皇,还有破铜烂铁,自比黄金闪光,灌水冲五洋。企图称都者,立马叫他亡。 三天前,他接到了一张檄文帖,说是洞人中有人在京师开了一家名为“洞人王”的茶馆,茶馆中专设“洞都夷平”一个席位,隐然有不轨之图。这张檄文帖上赫然署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两波”。洞人之鹰曾经听说过这人的名头,只是,无缘得见。不过,江湖上传闻,此人功夫好生了得,全仗着她的两样利器,居然也能立名扬万。两样利器,一是漫天银丝,二是胸前两波,特别是那两波,别看柔软如水,实则坚硬如铁。不然,江湖上怎会有“两波”的名头?想那秋菊的老公被人踢了下身都要讨个说法,何况这建都之事呢?简直就和让人把整个的洞人的下身给踢了一样啊,想一想吧,只他一个人还有下身,而其他的洞人不是人妖,就是太监,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出来讨个说法就枉为洞家的男人了。洞人之鹰循着檄文帖上“大不了垫炕”的路径,终于来到了“洞人王”茶馆。因为早到的缘故,那茶馆想是昨天打烊得太晚了吧,还没开门。洞人之鹰走上前去,心想,这么早就去打扰人家,坏了人家的清秋大梦,甚为不便吧?不过,我身上还有几两散碎银子,来买碗茶吃,给他一个笑脸,做一个“笑贿者”,他不会着恼的吧。他轻轻地敲了敲那两扇大门,咚,咚。他本来是想推的,转念一想,就放弃了。一来俺不是“假到”,而是“真到”,二来嘛,何必为“推敲”去捻断俺的数根须?敲门声在早秋的薄雾里,喑哑,浑浊,空洞而虚无。好一会儿,那门不愧为出身名“门”的门,也确乎很有文化底蕴地“字呀——词呀——”地唱将着开了。出现在门里的是一个清瘦的汉子,他睡眼惺忪地连打了七八个平平仄仄的呵欠。趁他打呵欠的当儿,洞人之鹰赶忙抱了双拳,唱了一个肥诺,说:“在下洞人之鹰,特来拜见馆主则个。”那汉子也忙把他的双手窜入袖中,打了一个拱,说:“客官请进。” 洞人之鹰就跟着那汉子进入了茶馆。果然,正堂墙壁上,写了四个大字:“洞都夷平”。那四个大字,在冷冷地打量着他的到来。字是好字,显见得是学那大宋皇帝徽宗的瘦金体了,凡于转折处,便要将那藏锋、露锋、运转、提顿什么的,像吹安全套制成的气球一样,尽量地夸大,不这样,就不显得其凌厉与尖硬来,所以,猛一看去,也有些遒劲的味道,张扬恣意,色划淫钩。两个落座,汉子问道:“客官所来何事?”洞人之鹰谦恭地说:“在下山野村夫,闲散惯了,千万不要封我为官,哪怕客官这样的官我也是做不来的。”汉子哈哈大笑,于爽朗中暗含了讥诮地说:“客官误会了,别说客官这样不是官的官,就是100品芝麻官1000品灰尘官也是落不到你的头上的。虽说我们称都于此,但等他唱完,洞人之鹰说:“很想当面聆听文明遁文老先生的教诲,不知文老先生肯赏脸吗?”无处平摇头道:“文老前辈现供职于汗淋院,专心打造《洞足蚊尸疾》,哪有那等闲要夫?更何况,你是来者不“骟”、“骟”者不来啊。有什么事,我可以全权负责,实在负不了责的,我也可以代为转达。只是,今天我还有事要出远门,你先歇着吧。”说完,再不与之理会,拱一拱手,飘然而去。这时,茶馆里有了三三两两的茶客了。人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所言者都不离洞都二字。有人欢呼,有人摇头,有人暗生闷气,也有人骂声连连。这时有个人从大街上连翻了三个跟斗一直翻到了茶馆里,撞翻了几张桌椅,才站稳了身体,对着人们尖叫道:“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告诉你们,这洞都二字又不是真的是首都的意思。只因为我们夷平那地方出了一个蛮大蛮大的一个苕,就是有名的洞足大个,这洞足大个叫起来不太响亮,我们就简称为洞都了。”洞人之鹰看那说话之人,那脑袋长得像一粒豆子,更奇的是,通身上下,一片苍白。有人叫他是豆白,倒也名符其实。这时,又有一个人叫道:“俺们文老爷子说得清清楚楚了,称洞都不过是参照陶都、汞都、锡都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洞人之鹰皱了皱眉头,说道:“陶都汞都是以地方特产冠名,而我们的洞不是物产,如此类比,不通之极。”那个叫做逗白的人哇哇大叫起来,挥舞着一双硕大的板斧冲上前来,高呼道:“夷平——洞足之都!!!!!夷平——洞足之都!!!”这一下,人们都不作声了,个个都看逗白一个人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一根一根地鼓了出来,随着他的每一次的喊叫而像蛤蟆鼓泡一样。他见无人作声,更是得意之极,越发叫得起劲了。每到要叫之前,他都先要抬头望着天上,张大河马一样的嘴巴,猛吸一口气,把那“夷平——洞足之都”分做两段叫出来。吐出那“夷平”二字时,他是朝着天上的,可能是在求他的先祖赐予他一种神力。吐那“洞足之都”四个字时,他就弯下腰去,脑袋也就朝到了地下,似乎要把那“洞足之都”呵一口气像栽树子那样地栽到地底下去。那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丽的景观。有好事者立即向新闻界发布,从此以后,世上又诞生了一个伟大的成语:“呼天抢地”。逗白叫着叫着,竟自叫入迷了去,几欲昏倒在地。洞人之鹰瞧这架式不太对劲,怕他叫死在茶馆里,那可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于是,他拍了拍逗白的背,说:“兄弟……”那逗白见拍他的是洞人之鹰,便将板斧向洞人之鹰砍来。那板斧舞得风车儿似的,呼呼生“疯”,连那向东流着的一江“蠢”水也不向东流了,直接就泼向了那板斧,却怎么都泼不进。舞着舞着,忽听“哎哟——”一声惨叫,“噗”地喷射出了一股鲜血。接着,“朴咚”地又是一声,倒下了一个人。人们心想,这下子,洞人之鹰不死也要脱层皮了。然而,倒下的不是洞人之鹰,而是逗白。他的板斧舞得太快了,再加上,人又处于疯狂状态,所以,砍向别人的斧子,也就不可避免地砍到了自己的脚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飘然而至。那人来到洞人之鹰面前,手举一面遁牌,喝道:“洞人之鹰,你要有种,俺俩来个单挑!”洞人之鹰见他手中有一副遁牌,心下想道,此人莫非是文明遁?但又不像。文明遁武功深不可测,且儒雅倜傥,气定神闲。哪像这个家伙,急赤白赖,跳脚舞手。再说,那文明遁乃得道之士,年已花甲,颇有长者风度,而此人年不过二三十,想来不会是他。于是,洞人之鹰问道:“俺见你手持遁牌一块,请问你与文明遁文老先生是否师徒关系?”那人哈哈一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想说是就是不想说是就不是我到底是不是管你屁眼事。”洞人之鹰问道:“请问怎么称呼?”那人又是一阵大笑:“俺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江湖上人称萎成遁!”说罢,一遁打来,甚是凌厉。洞人之鹰只好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竹笆轻轻一挡。那竹笆是由楠竹制成,捡拾垃圾十分方便,没想到,当作兵器,也还很是顺手。要说这萎成遁还是颇有两下子三脚鼠的工夫的。你别看他用的是遁牌,而使出的招势却是一种古老的武功,名为“天斧之锅”。他一边进攻,一边还把武功口诀念念有词地念了出来:“天斧之锅,神出鬼没。人可称锅,我可称都。他人嫖娼,我要意淫。”一招一势之中,均暗合了三种攻防招势,哪三种?遁、斧、锅。三三得九,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一般的人在这些变幻莫测的攻击下,早就身首异处了。然而,萎成遁出身科班,套路倒是溜熟,却是不会贯通。而洞人之鹰以捡破烂为生,自然掌握了化腐朽为神奇的“破栏”神功,再加上他混迹于市井,哪里会拘泥于本本主义?他只用了“约定俗成”这一招就破了萎成遁来势汹汹的猛攻。萎成遁一蹶不振,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有人声高叫:“别打了,别打了——”众人向外一看,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这人长得颇为奇特。身披鱼网,给人的感觉是非常另类,也非常新潮。更好笑的是,他的胸前竟然还长着两个大波,比发育成熟的妇人还性感。在场的人都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人:两波!洞人之鹰上前施礼道:“先生就是威震湘黔鄂桂的两波?”那人双手罩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两波:“正是在下。”洞人之鹰道:“我还以为取名两波者,必女流之辈也。今日得见,才知是须眉大汉。两波之名,“鱼”雷灌耳,“挺”好“挺”好!”两波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洞人之鹰?”洞人之鹰道:“正是。”两波噼哩吧啦地把双袖一拍:“舅娘舅娘!(久仰)。”洞人之鹰拉着两波的手,说:“当初你挂印而去,让人好生羡慕。现在做什么营生?”两波把鱼网衣服脱了下来,往空中一掸,但见万千银丝,激射而去。洞人之鹰惊道:“果然厉害,两波先生练就的银丝功端的是不同凡响。”两波笑道:“我还有一样更厉害的。”洞人之鹰也笑了起来:“两波功?这种功夫只闻其名,未见其实,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两波把手伸入怀中,取出了他的两波,一手一个。大家看时,像碗不是碗,像锅比锅小,两波给大家解释道:“这是目前最厉害的兵器之一,地球上无人能造,是老天给铸造的,所以,我们土话就叫做天锅。”有人问道:“怎么厉害法?请演练一二,让我等饱饱眼福。”两波摇头道:“这可不行。檄文帖是我发起的,今天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大伙,不要因我而再打架了,各位老少爷们,我求求你们了……”说完,他再不言语,三窜两纵,没了踪影。有人感慨道:“两波先生息事宁人令人佩服啊。”一个声音阴恻恻地响了起来:“此人惯会煽风点火,绝非甘于寂寞之士。”那人边说边从里屋走了出来,正是无处平。洞人之鹰明明看到他已远去,竟然悄悄地回来,而没有半点声响,可见他的轻功已是臻于化境。无处平继续说道:“两波一身功夫,让他憋着对他来说是比死都要难受的。只是,一来他素喜广交朋友,敌我之中,皆有其友,当然也就抹不下面皮在沙场上刀枪相见;二来嘛,别看他挂印而走,焉知不是再走一条终南捷径?此径存于敌友之中,所以,他当然也就不好再公开与人作对了。”洞人之鹰说:“两波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侮辱他的人格。”无处平冷笑一声,从他的褡裢里摸出一柄金晃晃的铜镜来,说:“我有这个宝贝,谁能瞒得了我?”洞人之鹰问道:“这柄铜镜能说明什么问题?”无处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说:“咄,你你你……你以为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铜镜?”洞人之鹰说:“那它叫什么?”无处平高傲地说:“IP!无处平大喝一声:“你们别笑了,这IP就像照妖镜,不管你变成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猪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它都能够看出你的真实的本来面目。就说那个两波吧,我早就晓得他在我们茶馆有几个身份了,他不停地变啊变啊,变成这个变成那个,以各种身份向我们的洞都说风凉话,诋毁我们洞都的名誉,我不过是不耐烦戳穿他而已。忽听“呜——”地一声,便是“轰隆轰隆”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发出的声音,就挤到茶馆门口来看,却是一个大家都认得的熟人。那人也是洞人王茶馆的常客,叫做武陵爱。他最喜欢做的是屎克螂的工作,常常把天南地北的粪球儿收集起来,堆成蛮大的一堆,扛到洞人王茶馆来展览,又长当然又臭。今天他到这里来,八九不离“屎”又是做这事来的。他的速度好快,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口。人们这才看清,他把哪吒的风火轮给偷了出来。有人笑道:“武陵爱,你怎么偷了哪吒的风火轮了?”武陵爱说:“这不是哪吒的风火轮,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啊。往天我的家住在紧走,做梦都想调到坏话去,可是,紧走那个小地方,你就是紧走都走不出去,我一想,怎么不坐火车呢?你们看,我脚上这火车不错吧?一坐上火车,一下子就走到坏话了,呵呵,你们忙你们的,我就不掺和了,我要开始工作了。”大伙听他这么说,才晓得那不是风火轮,而是火车。知道了以后,就让他一条路,他进了屋,果然就开始展览他收集起来的粪便了。人们无不掩鼻,只是碍于武陵爱也是洞人王上一个成名人物,不好做声。那武陵爱为人也还谦和有礼,对人素无恶意,最好的是联络四方英雄,处处留下笑颜,时时送上温言,颇得人们的喜爱。至于他毕生所从事的屎克螂工程,确实也是投入了大量的心血。此项工作,非凡人所能为也。他全身上下的毛细血管,与常人长得大不一样。倘若放于显微镜下,便可见他的毛细血管均成吸盘形状,凡三山五岳、七十二洞、九十六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可紧紧吸住,功夫甚是了得。本来夷平洞都之称,他心里也是老大的不服气,但夷平那地方,出了几个大学士,能与大学士你情我爱,也算是人间难得的一段佳话。更何况,还能与八方猪候、十六地节度屎做些银两交易,岂不快宰?再则呢,还可常常到这洞人王茶馆来推销他的屎克螂工程,所以,你夷平要称都便称去,俺大老爷们一个,就不拘大节了,大不了,今天天气哈哈哈!这样的人,从内心来说,洞人之鹰是很愿意理解他的。在洞都这个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也就指望不到他了。好在,正义之士还不少。一道红光闪过,两个身影连袂而至,众人一看,两人长得倒是泾渭分明。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如逢勃的乱草。另一个目清眉秀,面如敷玉,手执一把折扇。络腮胡子双掌相拱于腰侧,道了一个万福,声若茑啼:“俺,粗人也。何粗?粗吾粗以及人之粗,是粗也。复姓湘西,小名强人。想俺湘西强人,自幼饿读死书,满“壶”学问,惜乎俺柴高巴豆,血负乌猪,竟炫耀无人,嗟夫?姐夫!闻夷平欲做洞人老大,余无以为贺,特送礼金两刀,望讫笑纳。”说着,他从背上取出两把明晃晃的菜刀,平摊在若无骨的手心上面。茶馆里的客人,一看这两把菜刀,都作声不得。谁都知道,这湘西强人,全凭了这两把菜刀行走江湖,几多江洋大盗,无数摧花淫贼,都成了这刀下死鬼。此时,那湘西强人的一双纤纤玉手仿佛不胜刀的重量,竟然娇喘吁吁,面白如纸。那刀似也颇有灵性,不再安卧于主人手上,双双立起,一起摇摇晃晃地飞了出去,速度奇慢,平平地扎入了“洞都夷平”的“洞都”二字上面。与湘西强人一同来的清秀之士猛然间哈哈大笑,声若洪钟。他的笑声好象两石相击,又如铁铲刮锅,听来不仅怪异无比,而且令人心胆生疼。笑毕,向夷平茶客伸出中指,他粗声八气地叫道:“老子就是那不读六斤(六经),不看嫩雨(论语),火烧纸鸢(子曰),水淹鱼家(儒家)的湘江浪指,听讲连卵蛋大小的夷平都要称都了,我也来凑个热闹,随个份子。哪个卵崽讲老子一毛不拔了?今天老子就用日鸡行动粉碎他们的无齿烂言!大家瞧好了……”他把手伸入裤裆,搓了几搓,揉了几揉,捏了几捏,挠了几挠,笆了几笆,抓出一把毛来,凌空一甩,大喝一声:““公”贺洞都落成,特献上重礼一份——几把毛!”说着,他把手中折扇一张一合,张合之间,整个茶馆里就弥漫起了一股强劲的罡风,冷硬透骨。三五个功力不深的茶客不是叫冷,就是紧紧抱住室内木柱,以免跌落尘埃,叫人笑话。那“几把毛”在这罡风的大力作用下,竟然利如钢针,深深地刺入“洞都夷平”四个字中去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没有胡须也没有喉结的男人。他跨进茶馆,不慌不忙地轻轻落座。此人满面病容,似有瘟毒入侵之相。他扶住桌角,咳嗽两声,咳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那一口浓痰,绿如碧玉,黄如满月,粘似上好胶水,温如新鲜热粥。那痰中血块,恰像荷叶里的一朵莲花,又像万绿丛中的一束杜鹃。无处平及众位夷平茶客显然都认得此人,纷纷上前问候,熟识的,还与他搂肩搭背,更熟识的,还互相用手摸其下身,以示好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我不分B此我你不分此B之意。无处平亲自给他上了一杯和他的浓痰一样绿的绿茶,还往那茶杯里洒了几粒和他浓痰中的血块一样红的红樱桃儿。做完这些,无处平向在座的茶客介绍道:那奇瘟羊也不动怒,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夷平称都,名正言顺。第一,它有大个的苕,第二,它有跨沟的桥。”夷平茶客欢呼起来:“乌了——乌了——”无处平向奇瘟羊点首示意,甚为首肯。湘西强人和湘江浪指以为奇瘟羊会说出个什么颠扑不破的理由来,原来是这两个理由,还以为他不过是开一个玩笑罢了,但眼见着显然他玩的是真的了,也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奇瘟羊自己倒也是洋洋得意,便站了起来,说:“世上人都以为我夷平称都不过说说而已,香香口舌,如果仅仅如是,那么称都之举,毫无意义。各位要问了,我夷平称都,意欲何为?”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现出凝重之色,语气陡然冷如冰凌:“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把夷平建设成一个我洞人子民的精神之都、朝圣之都!”茶馆里的人都愣住了。无处平也不由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想那文明遁文老爷子当初提出“洞都”的本意,不过是骗骗游客,赚几个小钱罢了,而这个奇瘟羊竟然出此宏论,大为不妥啊。洞人之鹰再也忍耐不住,突然间两臂暴长,运天地正气于丹田。奇瘟羊心下骇然,立即从墙角拾来一个坛子,双手一翻一覆,坛里呼地窜出一股黑色的邪火。只见他嘿嘿一笑,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瞬间冒出两缕幽蓝的光来。那原来薄如刀片的双唇像是突然发情,变成了注水肉,勃了起来,厚厚肥肥的,像是两根横放着的黄色胡萝卜,煞是好看。两片厚唇,一鼓一鼓地念念有词:“阿姑聋、踢它拉屎、豪哥给肉、日批无灯、大破吾脑,摸伊摸伊屁、日屁日屁日日屁……”茶馆里阴风惨惨,鬼影幢幢。洞割脑惊呼道:“不好,此人是一个妖怪,难怪他那么想要夷平称都,原来是想做洞都的法师。鹰哥,咱惹不起,躲得起啊。”洞人之鹰冷笑道:“洞割脑休要惊慌,对付此种妖法,其实只要撒一泡尿就可解决了,但肥尿不流外人田,还是看我用天地正气功破了他的妖法吧。”洞人之鹰仰天长啸,日月精华尽聚于胸。他双掌缓缓推出,一股雄浑的纯阳之力,堂堂正气,浩浩荡荡,排山倒海般扑面而去。奇瘟羊借那妖邪之气,迎头而上。气、力相遇,毕剥一声巨响,但见洞人之鹰踉跄着倒退数步,嘴角,流出了一缕殷红的血丝。再看那奇瘟羊,竟尔倒地不起,呻吟不止。这时一红装少女忙来到了洞人之鹰面前,捧上一杯热茶,说道:“我叫侠侠,茶中有燕洞灵芝,喝后,元神回阳,百毒不侵。”洞人之鹰顿觉一股暖流沁入肺腑,他喘息着,接过茶杯,正要一饮而尽,洞割脑以及湘西强人和湘江浪指都劝道:“此女来自夷平,恐防有诈。”侠侠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了。洞人之鹰微微一笑,一仰脖子,那灵芝茶便全部入了口中。刹时,觉得全身上下,清奇无比。他对侠侠说道:“多谢姑娘惠赐良药。原也想慢慢饮用,细细品尝,只怪俺口中渴极,急不可耐,一杯珍品,作了牛饮,罪过罪过。”侠侠这才嫣然一笑,两抹娇羞的红晕便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她俏丽的脸蛋。豆白和萎成遁对侠侠怒目而视。他们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赶忙跑到奇瘟羊的身边去。萎成遁见奇瘟羊的腰背弯曲如一只大侠,怎么扯都扯不直了,只好用他的遁牌把他盖起来,然后,退后数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一跃而上,腾空而起,再重重地坠落下来,猛地坐在遁上,只听啊呀一声杀猪也似的惨叫,但这一招并未凑效,奇瘟羊并没有从弯曲的大侠变为正直的教书先生。豆白推开萎成遁,说:“你这不是爱他而是害他,我们要惩前屁后,再治病揪人。俗话说了,口水是药,只要人会着。你看我的……”豆白张开大嘴,把他漆黑的黑手党的手指从两个排的兵力的大板牙中间伸了进去,一进一出,一出一进,伴着他的“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口中,就果真来了水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射出一大口口水在奇瘟羊的口中。那口水药果然神奇,奇瘟羊竟然苏醒了过来,面如带雨梨花,眼如含羞秋波。萎成遁不禁用手将木板做成的墙壁刷刷地刮了起来,由衷地赞叹道:“豆白兄,我对你刮木相看了。”奇瘟羊还沉浸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口中喃喃自语:“好爽好爽,我还要、还要……”只有无处平,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豆白和萎成遁在忙活着。形势对反对夷平称都的茶客十分有利,显见得是夷平帮失道寡助了。大伙儿一拥而上,就要趁此机会,铲除“洞都”二字。洞人之鹰眼望那两个字,双拳慢慢地握紧了。没想到的是,侠侠走上前来,拦在了洞人之鹰的面前,说:“你要干什么?难道你不是洞人吗?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哪个不是洞人?哪个不是洞人子民?哼,你们这些男人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洞人,皆我兄弟,世上洞人,皆我姐妹。你看你们闹的,还嫌不够丢洞人的丑吗?”侠侠姑娘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无不令所有在场的人为之动容。她伸出一双小手,轻轻地掰开了洞人之鹰那一对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掰开的拳头……[<i> 本帖最后由 邓敏文 于 2008-3-1 08:25 编辑 </i>]<div id=[/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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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bj315 发表于 2009-9-21 17:34: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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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idejunket 发表于 2009-9-21 13:39: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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