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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游记]踢踢兜丽江之恋[旅行指南式的情爱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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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ts2453 发表于 2009-9-18 19:42: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1  我是一个热爱痕迹的人,热爱所有的痕迹。我觉得痕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迷人的东西。  我侄儿4岁的时候在我新房的白墙上留下的脏手印,几年了我都没有擦掉。我让它留在那里。孩子一点点长高。等有一天他已经长成一个小伙子的时候,我再把墙角的那个手印指给他看。刚高过他膝盖的手印,他要蹲下来才会看到。那个痕迹还在那里,是他小时候留下的,清晰得就像刚刚留下。那么,他的童年就会穿越时间来到他自己面前。  但我现在心里想着的这个人,她什么痕迹也没有给我留下。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从床上醒来,打开一瓶红酒,决定开始写这个故事:    先写那天晚上我和文雯在办公室做爱。  两年来,我们在我办公室做爱的次数肯定比在床上的次数多,多很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我办公室以外的地方见过面了。  我永远都在加班。  “我们都很久没有在白天见面了。”有时候文雯会这样抱怨一句。  那天晚上,又是凌晨两点,我们在办公室做完爱,躺在墙角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夜上海,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文雯说:“你还要加班多久啊?”  “最多一个小时。”我说。  “我是问你还要这样加班多少年啊?”  “三年。”我看着窗外说。  “六年前你就是这样说的。”  “那最多还有六年吧。”我转过头来,开始抚摸她的头发。按我的经验,不管文雯有多生气或者低落,或者发一些我不能理解的脾气,只要我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在她头发上摸一把,她就会安静下来,嘴角就会往上翘,甜甜地笑起来。我把这个绝活称为“摸一把头发秘诀”。  但这次居然不灵。她把头轻轻转向一边,躲开我的手,一缕发丝像鳗鱼一样从我指缝间滑走。她站起来,赤裸着身体,走到玻璃幕墙边上。  “我不会等你多久的。”她说。  那一瞬间我沉默了两秒。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紧紧地贴着她,把她压在玻璃幕墙上,将她的乳房压平在玻璃上。  “玻璃好冰啊!”文雯说。说完推着玻璃直起身来。  我双手绕到她胸前,在那两个小家伙掉下来之前一把把它们接住,手指轻轻挑逗。文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喘息起来——办公室里弥漫起文雯低低的呻吟之声。    我的人生没有理想,只有计划。  我的计划只有两个:一个是挣足够多的钱;另一个是和文雯结婚,生两个小孩。  但这两个计划现在看来有些冲突:要挣钱就顾不了文雯,要顾文雯就挣不了足够的钱。关键是,我还没想好多少钱才算足够。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目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的最后一个数字,我以为我在飞速地接近它,其实它在无限遥远的地方。其实它根本不存在。    做完爱之后,文雯开始弯腰收拾刚才她被我脱下来,散乱在地上的衣服。  丁字裤,是她专为今天晚上见我而买的。一个多小时以前在我替她脱下这条裤子以前,她还站在我的办公桌上跳艳舞。现在她把它穿上了。  胸罩,是我买给她的。春节的时候我去欧洲出差,为了弥补不能跟她一起过新年的歉疚,我买了一套香奈儿的内衣送给她。她现在把它穿上了。她先把罩杯托在乳房下面,然后双手捋着吊带,伸到后背,开始系带扣;扣好之后又伸手进去将那对可爱的小兔子样活泼泼的乳房往中间托了一托。  那对小可爱被她收起来了,过会儿她还会把它们带走。  牛仔裤,是我们一年多以前一起在恒隆广场买的。那天她抱怨说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一起逛街了,当时她正在办公室里陪我一起吃盒饭。我说:“现在就去逛吧。二十分钟,我们去逛二十分钟。”然后我们就匆匆买了这条范思哲的牛仔裤。二十分钟后我就回来了,一大堆事情还等着我。  T恤,我从来没见过,是一件新的白色T恤。很别致的一件T恤,衣服兜里冒出一条叼着骨头的小狗。为了能够马上开始处理明天一早要发到欧洲和南非的几个传真,我开始谨小慎微地调整气氛,以便她穿好衣服亲吻一下就走人。  “T恤不错。”  “哦。”  她穿好衣服后,情绪不是太好,看我的眼神有点伤感。  “我该走了吗?”她问。  我没说话,凑上去亲了她一下,其实是默认她该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接着处理。  文雯低下头,呜呜地说:“我不想这样了。你给电话我就送上门来,深更半夜还要一个人回去。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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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ce9746 发表于 2009-9-18 23:37:18 | 只看该作者
  3  两个小时后,我写完了所有的传真和工作安排,把手机压在一张纸条上。纸条上写着一行字,给我的秘书的:小聂,这段时间帮我接电话。  收拾完东西,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外面的大厅。  大厅里一片昏暗,一个一个的小格子间,每一个都空着。有一台忘记关的电脑,发出淡蓝色的荧光,映在不锈钢的格子间隔段上。  我一阵恍惚,想起那个格子间就是我到这间公司以后的第一个座位。那是个专供实习生坐的位子,临近前台和打印机。六年前我就坐在那个座位上,负责资料录入和给其他同事放打印纸。  “小华,放纸。”不管办公室的哪一个角落传来这个声音,我就会从座位上弹起来,跑到打印机前,放一张A4纸在纸架上,然后才转过头来开始搜索刚才是谁在叫我。等打印的东西从打印机下方吐出来,我就恭恭敬敬地给那位大人送去。  有时候他们嫌麻烦,省掉了“小华”两个字,只说“放纸”两个字。  “放纸!”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向打印机冲去。  再后来,指令进一步进化,他们只需要大声说一个“纸”字,我就明白是叫我去放纸,我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向打印机冲去。  他们单说这个“纸”字的时候会稍微拖长一点音。是“纸——”,或者“纸呃!”或者“纸呢?”再或者“纸!纸!纸!”。  很奇怪,我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总是欢天喜地地第一时间赶到打印现场,取纸放纸;等打印的东西吐出来,我再毕恭毕敬地送到发出指令的大人手上。以至于后来他们都说我是惠普打印机的顶级配置。  “惠普应该多开发一些像小华这样的放纸配件。”我当时的领导,丁一剑这样说。  “开发成本太高了,”我说,“我妈养了我二十三年呢!”    我在那个格子间坐下来,开始替这个马虎的实习生关电脑。如果我明天还会进到这间办公室,我会记下这个马虎鬼的工号,然后交给秘书,行政部会扣他50块钱的月度奖金。这个规矩是我定的:下班后不关电脑,一经发现,扣奖金50元。    电脑“呜”的一声熄了屏幕,房间里更暗了一层。刚才桌上映着蓝色荧光的对象一下子失去了光泽,黑糊糊的屏幕上若隐若现地映出我自己的脸。    我又坐到这个座位上来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放纸,我习惯性地一抬头,打印机还在那个位置。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打印机了,它居然还在那里。不过肯定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它了。我记得似乎我自己就批过好几次购买新打印机的申请单。  那么那台老打印机呢?六年前那台,我当时把它看成是我的搭档,我是和它一起负责公司的文件打印的,没它不行,没我也不行。没它公司就没法打印文件;没我就没人给它放纸。我不放纸纸不会自己飘到打印机里面去,而且我放的纸不会卡纸!  人是物非。我的那个老搭档早就被丢进废品站,被拆散、敲碎、熔解、丢弃,而我今晚突然坐在这个位子上开始怀念那台机器。   我又摁下了电脑的开机键。    电脑开了。开机程序之后,桌面出现一个坐着的裸女。  我借着屏幕的荧光观察这个实习生的座位。  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座位,桌上有烟盒和ZIPPO打火机。我拿起打火机把玩了一阵,还是那样顺手。我用小手指和无名指夹住火机的底部,手轻轻一甩,火机就沿着手背翻滚着从指缝间挨个滚过,插进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在它插下去的过程中,我用食指弹开火机盖,大拇指顺势摁下去,火机就打着了。  “嗡”,小火焰冒起来,映着我的脸。  我拿起他的烟盒,中南海,还有一根,点烟。  灭火。    他的桌上竖着放了一排书:《东北往事:黑道风云20年》《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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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贤德 发表于 2009-9-18 21:40:03 | 只看该作者
  2  一个小时以后,QQ闪了起来。  “还在公司吗?”文雯问。  “你怎么还没睡?”我说。  “你都没有问我到家没有。”  “哦,那你到家没有?”  “现在还用你问吗?”  “哦,你已经到家了。”  “唉。”  “早点睡吧。我还有一个明早发的传真要写。”  “我们结婚吧。”文雯突然说。  “明天?”  “明天。”  “后天吧,我明天安排一下。”  “那说定了后天。”  “等我查一下。”  “查什么?”  “查一下后天的安排。”  然后我就赶紧去查日程安排,五雷轰顶。明早8点要开项目筹备会;10点要向董事会汇报工作;11点是一个投标计划讨论;下午1点要跟开普敦的客户通电话,跟他讨论40多个样品的问题;下午两点要去工厂,有一批马上生产的大货要封样;后天早上要见法兰克福来的采购商,接着要开公司业务碰头会;后天下午要见汕头来的生产商;后天晚上要见北京来的行业协会会长。  “接下来两天没空。”我在QQ上说。  “没空什么?”  “没空结婚啊。”  我打下这几个字,一摁回车就后悔了。  果然,对话框里一出现这几个字后,文雯的QQ头像就变成了黑白色——她下线了。  我立刻打她电话,被摁断了。再打,关机。  我开始处理明天一早要发给开普敦的传真。  写了很多次开头,都觉得不对,只好删掉重来。  突然,外面的门铃响了。  文雯哭得泪人似的站在玻璃门外。  今晚真是个奇怪到伤心的夜晚。    “我们明天出去旅游吧。”文雯说。  “你不要生气。”我说。  “我不是生气,我是绝望你明白吗?我在变老你看见了吗?”  “你怎么会变老呢?你还年轻得很啊。”我赶紧拍马屁。  “我不是要你说这个。我是要你明白,我不会一直这样等下去,不会每天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一个永远加班加班加班的人!”  我准备过去实施“摸一把头发秘诀”,但手刚一抬起来,就反应过来今晚这招不会管用。手在半空停住,拐了一个弯,摸到自己头发上。  那小狗在她T恤的兜里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文雯呜呜地说,“我明天要出去旅游。”  “去哪里?”我问。  “我不会告诉你。”  “哦。”我有点无奈。  “我想你明天也出去走走。”文雯说。  “好啊,你去哪里我都陪你。”我说。  “不要你陪我,我们分别出去。”  “哦?”  “给我们自己十天时间吧。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你结婚。”文雯说。  “不要赌气。”我说。  “我不是赌气啊。”她轻轻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你。”  “你是爱我的,傻瓜。”我说,“你只是现在自己犯糊涂。”  “各自出去想想,我们还要不要在一起。给我们自己十天时间,如果还想在一起,我们就结婚;如果有一方不想了,我们就分手。”  “好吧,”我说,“出去散散心也好,回来我们就结婚。”  “哎,你也自己想想吧。说不定我明天就会爱上别人。”文雯说。  那晚真是个奇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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