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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美国人怎么看待我们
貴州之旅--辛苦卻快樂著
國每年有三次連續七天的黃金週假期﹐每到假期來臨﹐整個國家似乎都停止了運轉。學校停課﹐家政服務人員也都放假的放假回家的回家。黃金週成了全國人民外出旅遊的好時機。不過﹐因為有十三億人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許多外國人這個時候寧願選擇呆在家裡或者乾脆暫時離開國。我們可不是這麼想的。剛剛過去的這個“五一”黃金週﹐我們就去了位於國西南部的貴州。貴州不是什麼熱門旅遊地。它是國最貧困的省份之一﹐人均年收入只合614美元。我們這樣一個五口之家“旅行團”通常想要的許多東西──比如游泳池﹐設施齊全的旅遊景點﹐甚至是像樣的游覽線路──這裡都很難找到。我們認識的人里又很少有人去過那裡。
iiib:游泳池、设施齐全的旅游景点对于贵州来说还是很缺乏的。而旅游线路显然是他们自己不会找,因为他们到过贵州的人很少。但這裡有鬱鬱蔥蔥的群山疊嶺﹐其間散落著很多少數民族村落。我的文老師說﹐這裡是國他最喜歡的地方。當我妻子呂貝卡的一位同事說他認識一位很出色的能講英文的導游時﹐我們終於決定前去一游。出發前不到一週的時候﹐我們在旅行社預定了五天四夜的行程。在我說要訂五張去貴州省會貴陽的機票時﹐那家涉外旅行社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
iiib:显然贵州的旅游接待水平不为业内人士认可在貴陽機場接待我們的是導游段煌(音)和司機李先生。段煌讓我們叫他Howard。隨後我們到四星級的柏頓酒店(TradePointHotel)登記入住後出去吃晚飯。在一家不的餐館里﹐我們發現自己被一群好奇的“觀眾”包圍了。等我們吃完一頓辛辣美味的晚飯後﹐所有服務員都湧過來圍著我們兩歲半的女儿安娜﹐都想抱抱她、親親她﹐跟她合影。這樣的情況以後又出現過很多次。
iiib:因为她是真正的“洋娃娃”,看来老美没有能理解其更多的含义。段煌說﹐很多人從未親眼見過像安娜這麼可愛的孩子﹐只是在圖片上見過。他們覺得她就像個天使。
iiib:非常好的翻译,为国人打了个圆场。第二天早晨﹐我們一行人擠進李師傅的麵包車向凱里進發。跟貴陽相比﹐凱里更、更窮也更臟一些。它是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首府。出了城﹐我們就離開路上了盤山道。很快﹐路變得顛簸不平、坑坑洼洼、滿是車轍。我真擔心我們的車要散架。
iiib:这就是国城市在外国人眼里的想象,当然山区的道路自然会差很多,何况经济不发达路上﹐有超重的運煤卡車喘著粗氣往山下開。我們經過一座發電廠﹐附近的灰渣堆得像座山。一點也不美。我們又經過一個礦區﹐隨後﹐路上就見不到卡車和車印了﹐但景色卻越來越漂亮了。越向前開﹐我們就像逐漸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個風景長廊﹐那景象在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又一次次遭遇。蒼翠的山脈連綿起伏﹐但就連最陡峭的山坡上也被開成梯田種上了水稻。婦女們操著長鐮刀在割草﹐然後將草裝到篾筐里用扁擔挑走。景色真是美極了。不過﹐日近晌午。我看到因為越來越熱﹐孩子們有點沒精打采的。我們在一個外表很破敗的村子呆了一會﹐到處有婦女揮著蠟染襯衣和錢包跟著我們。當我們離開那裡回到車上﹐準備重新回到顛簸不平、走起來很吃力的山路上時﹐我忽然感到一絲恐慌。我們都纍了﹐孩子們精疲力竭﹐我擔心我們能不能再這樣堅持三天。吃晚飯的時候﹐這種擔心更嚴重了。幾個孩子都像散了架似的﹐八歲的雅各布更是快要撐不住了。
iiib:贵州的景色还是可以的,但是某些商业行为是被人反感的第二天早晨﹐孩子們吃了我們自己帶的Trix麥圈和即沖麥片。我和呂貝卡吃的是蘸了辣椒的麵條和包子。我們跟段煌商量﹐將每天的活動減少三分之一﹐好讓幾個孩子有更多時間隨便走走。這個建議很奏效﹐後來的行程果然好多了。向南開15分鐘的車程﹐我們離開了這個灰暗城的工業區。天空降了一陣暴雨﹐讓這一帶的鄉村變得更充滿了生機。幾乎車每過一個轉彎處﹐我們都能看到奔騰的河水和急流直下的瀑布﹐這讓孩子們興奮極了。我們參觀了一處苗族村寨﹐那兒正有一些國遊客在觀看傳統的苗族歌舞表演﹐女人們穿著色彩鮮艷的有手工刺繡的花裙子。我們給孩子買了幾把木頭作的劍﹐這些劍後來可派了用場。後來我們繼續向山深處開去﹐在那些偏僻的苗寨﹐已經見不到其他遊客了。我們在寨子裡見到了苗家傳統的竹樓﹐竹樓的第一層是石頭地面﹐裡面養著豬、雞和水牛﹐上面兩層是木地板﹐住著一家幾代人。村子裡的孩子長得很可愛﹐不過臉上髒兮兮的。他們跟在我們後面﹐我給他們買了棒棒糖。有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手裡拿著一只用繩子拴著的四英寸長的蟲子﹐我們的三個孩子立刻被吸引過去玩起了蟲子。這一切讓我們覺得這裡與北京或上海就像相隔千山萬水。iiib: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们
接下來的一天﹐我們徒步穿過稻田和兩個村寨。最後我們來到一座橋邊。我們的車就等在橋那邊。過橋前我在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準備進去買些水和餅干。店後面的屋子裡﹐一群婦女正在吃午飯。有一位看見我立刻喊道“吃飯”、“吃飯”﹐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我一碗米粥﹐並拉我坐到了一只凳子上。那粥粘粘的像漿糊﹐不過﹐看著屋子裡的一張張笑臉﹐我也笑著對他們說﹕“好吃﹗”他們於是又拖過一把椅子﹐並遞給呂貝卡一碗粥。隨後﹐我們面前排上了好幾碗飯菜﹐其還有臘肉。不管是什麼吧﹐反正都沒能把那粥變得好吃起來。孩子們吃著餅干﹐樂呵呵地看著我們。我們後來是在當地一家燒烤店吃的午餐﹐店徬就是湍急的巴拉河。選擇這裡我是想讓孩子們多點自由。這個地方我們前一天曾經路過﹐這裡有一片佈滿鵝卵石的河灘。我當時就想著可以讓孩子們在這裡扔仍石頭﹐看看漁夫捕魚。但是段煌看上去有點不安。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何以如此--這裡的衛生條件不太好。
iiib:洁净与危险固然有文化的区分,但是,对于老美来说,他们的观念(至少众观念)是比较固定的。可就在我們在露天就餐區一帶遛躂著著吃飯時﹐家伙們已經開始跟一幫孩子玩上了。這些孩子有的是其他遊客帶來的﹐有的是徬邊苗寨里的。有一家人遞給我們啤酒﹐還堅持讓我們品嘗他們在火盆上烤的魚和肉。不一會﹐我們的飯菜也來了。我們換到附近的一個涼亭里﹐並請剛認識的朋友過來一起享用。到後來﹐所有男人都開始喝啤酒﹐女人們則照看孩子們捉螃蟹或是追逐嬉鬧。想想真是奇妙。這些原本不相識的孩子甚至互相還說不上幾句話﹐卻很快就接納了對方﹐甚至有點心心相印了。我們在那裡一直呆了好幾個時。有數不清的理由會促使人們去旅行﹐而許多人(包括我們自己在內)在有了孩子之後﹐都不願再去嘗試那種“一頭扎到水底看能不能游上來”的冒險。那樣做風險太。找一片海灘卻容易得多。即使從這裡出發﹐搭飛機去泰國也就是幾個時的行程。但是﹐對孩子們來說﹐當他們不得不在熟悉的環境之外尋找更多快樂的時候﹐他們自己也能發現更深處的東西。就在我們結束這次漫長的午餐跟週圍人說再見的時候﹐雅各布張開雙臂緊緊抱著我說﹕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午餐。我也從沒像現在這樣為他感到驕傲。AlanPaul(編者按﹕AlanPaul是《吉他世界》(GuitarWorld)的高級編輯﹐同時也為美國籃球雜誌《灌籃》(Slam)撰寫文章。因妻子工作需要﹐他舉家從美國新澤西遷住國﹐現居北京。)
转自《华尔街日报》
iiib:巴拉河的7个苗族村寨群落是贵州省乡村旅游示范项目,该项目由新西兰和爱尔兰与贵州省合作进行的国际项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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