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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之一: 被放逐的同胞——西江千户苗寨 西江千户苗寨,对这样的地方,我是没有什么准备的,大概就是参观一下吊脚楼和欣赏品味民族歌舞饭菜吧。踏入寨子时,应该说是比较失望的,坐了近3个钟头的山路,顶着烈日来到一个牌楼和房屋不是新得还反射着木材的油光,就是破败得已趋黝黑看不出任何纹理。 然而,这里确实是一个值得一来的地方,尤其是7——70岁的女性同胞。 苗寨建筑往往依山而建,门口总有弯曲清澈的河流,这是历史养成的。沈从文笔下彪悍的同乡,金庸梦里妖娆的苗人,《诛仙》、《仙剑》中神秘的蛮荒,其实只是一个被打败的,数千年来一直在避祸的民族。还记得涿鹿之战吗,那一战,远远不是只环绕着指南及火药发明的光环,还有着成王败寇背井离乡的唏嘘感叹。依山而建,极目远望的是敌情还是越来越远的故乡?这样托体同山的构造,是为了逃往更深的重山密林,还是为了一鼓作气势如破竹的冲入敌阵?已然是不可考了。这里的苗寨重重叠叠,整整一面山都是修长的吊脚和飞起的檐角,被绿色环绕也掩映绿色,带出一份蓬勃的生机和安详的宁静。相传,最高处的建筑应该是村寨的核心,祭祀所在,不过满山的酒幌和揽客的招牌昭示着现代文明和商业气息。 其实不想爬山的我找到了更好的理由,路边绵延的都是灿烂鲜活光芒四射的民族服饰,而且只需5元,任穿任戴。穿上“乌摆”,戴上银冠,拾阶而下,我找到了苗人临水而居的妙处。溪水顺山潺潺而下,溪上是挑檐的廊桥,溪边有嶙峋的礁石,有什么样的衣服才配得上呢?自然是衣襟、肩肘、裙褶绣满鲜丽花朵的“乌摆”,自然是一步三摇,迎风簌簌作响的银帽。没有戴西江特有的银角,担心她的“贵重”,巨大的银牛角几乎有半人来高,造型夸张,“头”感沉重,戴上角光四射,徒增威猛,所以原来在苗族传统中,只有地位很高的祭祀之流才能佩戴,像我这样又想过瘾又得为各大美女提供照相服务的人还是另选为妙。我选的是一顶雷山型银帽,围头这一圈几乎是一块整银,帽围约10厘米高的银片上布满凸纹动物及花卉形象,并有几只蝴蝶突出了出来,仿佛被帽围上的花卉吸引,蹁跹而来;帽顶为四瓣银花,以银丝相连,高低参差,错落有致;银帽下部为齐眉流苏,密匀整齐;帽顶百花蝴蝶中,突出一只仙鹤(凤?);穿戴好一走,听着银丝流苏穿出的沙沙声响,想象头上银花颤枝,银光闪烁,仙鹤于飞,舞蝶蹁跹,好一番自我陶醉。整整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个人就徜徉于溪边,木楼,广场,享受着拍与被拍的快乐,与这样的盛装一起喜气洋洋。 一个我无法多说的苗寨,虽然有那么一个时辰,我似乎在为她盛装,一个我无法认同为蛮夷的民族,不是因为那精致的手工,淳朴的民风,端庄秀美的面貌,而是因为她就是蚩尤之后,而蚩尤,正是炎帝的臣工,他们和我们一样,是炎黄的后代,还是正宗的哦。 TBC PS: 粗读历史,身临其境,边写文边解开了我心中的两大谜团。 一、既然黄帝大败炎帝,那为何我们自称炎黄子孙而不是黄炎子孙? 自我解答:炎帝是神农之后,神农,顾名思义,农耕发明者。炎帝,何谓炎,火也,刀耕火种。黄帝,伏羲之后,也就是发明弯弓打鸟,设网捉鱼的那位。从这两位祖先的侧重点,我们这个传统的农业国该更看重谁,一望便知。 二、蚩尤的牛首人身之谜。 自我解答:看见苗家的银牛角我就知道了,蚩尤绝对不是牛首人身的怪物,估计他只是像古代的兰陵王,现代的特种兵一样,喜欢在脸上做文章,而且他更有创意,不但把脸弄得很狰狞,还戴上个牛角以示威猛。所以今天苗人戴牛角,除了纪念,还有展示威猛这个含义吧。回想,照合影时,我可是尽量离戴牛角的美女远点,太锋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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