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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应守律 不可枉为 文:鲁家武 在某诗词论坛,看到一些作者,发表一些近体诗,有的诗立意很好,文采灿然,然不守格律,诚如散珠落盘,朴玉未琢。我为这些作者感到惋惜,遂临屏分别以“诗应守律”、“不可枉为”题了嵌头诗谏之曰: 一 诗 意写灵魂,应 非随口成。 守 经当据古,律 已取精宏。 二 不 循诗规矩,可 恨念经歪。 枉 此多佳句,为 文憾逸才。 岂料竟然引来网上作者的诘难,发了一个-----“请教鲁家武先生!!!!”的帖子,点名要我回答: 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此诗在唐诗三百首里编入了七言律诗.我读了很多次了,越读越模糊.我觉得不是很工整啊.平仄不懂!!三处出现黄鹤.对仗是在第三句.最后一句却不知道怎么读? 既然有人上门挑战,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作答。 XX君: 惭愧!惭愧!你我年龄悬殊不大,岂敢受先生之称?又旗帜鲜明的点名要我来回答这一问题,实令我诚惶诚恐......不过既然君已问,我就只好试着回....... 这是说乱了的,很常见的问题,我们也曾在一些诗词论坛讨论过。显然崔颢用的拗句,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律诗。而是古风体。从其总体诗风来看,崔颢本就不善格律诗。 可能是:其一,在初唐时,对格律还不甚严格。其二,更主要的是,诗人以意境为先,诗人不愿为格律所限而为之。正如《红楼梦》里的林妹妹说的好:“若果是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 但从一则元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一有关载述,我们可以了解到,崔颢对待创作是相当严格,甚至近乎苛刻: 颢,汴州人。开元十一年源少良下及进士第。天宝中为尚书司勋员外郎。少年为诗,意浮艳,多陷轻薄;晚节忽变常体,风骨凛然。一窥塞垣,状极戎旅,奇造往往并驱江、鲍。后游武昌,登黄鹤楼,感慨赋诗。及李白来,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无作而去,为哲匠敛手云。然行履稍劣,好蒱博嗜酒,娶妻择美者,稍不惬即弃之,凡易三四。初李邕闻其名,虚舍邀之。颢至献诗,首章云:“十五嫁王昌。”邕叱曰:“小儿无礼!”不与接而入。颢苦吟咏,当病起清虚,友人戏之曰:“非子病如此,乃苦吟诗瘦耳!”遂为口实。天宝十三年卒。有诗一卷,今行。 名家作诗,非不懂诗。一定是遵循“从无法到有法,再从有法到无法”的。这是一切艺术的自然法则,各门类艺术皆同此理。前人有未守格律之特例,但我们不能以偏概全。循序渐进是艺术创作的不二法门,我们初入门径,便乱来一气,胡乱创作。自己欺骗自己,终会贻害终生。 有人又会说,难道名家就可以随意破格吗?不,这些名家并非“随意破格”,而是有原则、有规矩的! 关于诗韵,首先我们必须弄清用韵的目的和意义。诗韵是构成诗词格律的一部分,它从诗的美学出发,根据语音的类别而规定下来的。押了韵的诗,吟诵起来朗朗上口,音韵悠扬,悦耳动听;这就增强了诗词的音乐美。然而,我们至今所沿用的“平水韵”也好,“佩文韵”也罢,都是根据前人的各种韵谱再综合编撰成的;而前人的韵谱又是依据古代当时的语音而编定的。由于语言的语音不断发生变化,依据古代语音编定的韵字,在发音方面与今天的语音就有所差别,有一部分甚至相差甚远。用古音韵押韵的诗,不少部分诵读起来就非常“拗口”(与其他韵字的音不谐和),这就失去了用韵的目的和意义。因此,诗界就有不少人提倡使用邻韵(邻近音的韵字可通用)。王力先生也提出写律诗可用邻韵的主张:“只要朗诵起来谐和,都是可以的”(同上)。实际上,有不少诗人就是这样做了,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去苛责他们。 说实话,我也是初学之人,尚在门外徘徊。根底尚浅。但在艺术道路上,我会坚守这一信念,去伪存真,笔耕不缀,不罢不休。 谨此作答并祝好! 端午前两日 鲁家武客于岭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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