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族——神密而令人恐惧的蛊

神密而令人恐惧的蛊　　 　　究竟什么是蛊？如何衍生？如何养治？如何传播？如何医治？如何防避？什么家屋会被说是养蛊？为什么摩梭人通过走婚禁制来达到社会排斥？被说是养蛊的人可以如何自处？他们自己如何看蛊？　　大家都谈蛊色变，闻蛊胆丧，根本不会坦然谈蛊。即使开腔，也更多是辗转传述一些“神怪奇异的故事，态度更多是出语不惊人之拟假似真，开场白多是“我听说”三字，结尾不时谓“那我就不敢肯定”。　　首先要指出的是，没有任何摩梭人知道蛊的来源和缘起，也没有任何摩梭人表示亲眼见过蛊。即使说者言之凿凿，事后总也承认只是道听途说，皆因蛊乃无味、无嗅、无色、无觉、无形、无相，看不见，摸不到，捉不住。　　对于蛊的类别、治养、传播、检查、医疗与防避，摩梭人都绘形绘声说出一些传说故事。据说摩梭的蛊分为蛇、蝴蝶、青蛙、鼠与蜜蜂蛊五种，各具特色与形态，其中蛇蛊最毒草并且数量最多。这些蛊虫并非真正的动物，而性毒性猛烈的神灵，见到人们可以马上隐形或变成花草树木，在永宁地区盛行一个传说：　　“一位摩梭人正月十五探访另一个盛传养蛊的人家，饭后聊天甚欢，被屋主坚持留宿，他独自睡在房间。半夜，被声音与火光弄醒，见到母屋有光，好奇上前偷看，赫然见屋主母亲在梳妆洗脸，还与梁上的一条大蛇交谈，谓很快会放蛊而让蛇蛊得到满足。更奇怪的是这母亲煮饪丰富菜肴醇酒，然后叫大蛇下来品尝，大蛇走近菜肴轻嗅，就满足地回去。此访客才想起每逢正月、五月及七月的十五日，养蛊人都会洗身梳妆，以最丰富的菜肴来喂养蛊虫。”　　蛊无形无相，百变莫测，放蛊的方式也不用任何中介媒体，只要动意念，就能令人中蛊。最常见的方式是在人们饮食时加意念，把蛊毒传入其体内。故与养蛊人一起吃饭，必须避免目光相遇，或闭口暗藏食物，或马上把口中的食物吐出来，心中不断念育：“不要放蛊，我不会中蛊”，加强自身抗御能力，令放蛊人难以得逞。意力强、本命硬、运气好、吃过狗肉的人，均难以中蛊。但养蛊人必须定期放蛊，否则养蛊人会被蛊所害。即使是养蛊的朋友与邻舍，一般还是小心翼翼极力避免与养蛊家人接触，因为即使养蛊人不刻意放蛊，蛊毒还是能主动出击而令人中蛊。　　中蛊最明显的症兆是每日下午开始腹胀，肚痛肠鸣至翌日天亮前消失，身体逐渐瘦弱，四肢乏力，心胸痛。诊断蛊病最通常的方法是打卦，同时可以由中蛊人抱着一只鸡睡觉，翌日把鸡杀掉。若真的中蛊，鸡内脏会发黑腐烂。中蛊人通常会做噩梦看见自己被水淹、被蛇虫追杀。另一种治愈方法是把鸡蛋在身体痛处不停滚擦，然后把鸡蛋煮熟，由喇嘛、达巴或打卦人按蛋壳纹理与蛋黄颜色、形状，判断是否中蛊以及养蛊人的身体。又有谓可以把铜币放在鸡蛋内，若真的中蛊，铜币就会变黑以至损坏。至于治疗蛊毒，必须服蛊药以毒攻毒，不能服西药或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