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知的人们：“拔橛”的事情你别做！

文人投机的底线就是：不要接最后一棒  有些“文化人”的无骨和无脑已经是老问题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样的人不但没有碰过钉子，反而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凡是总有个限度，过分了还是不行的。比如炸楼的新闻，一开始可能还得到过赞许，以后虽然有了一些微词，继续这样写还是省时省力而且没有风险，于是不动脑筋的记者就继续写下去了。2007年1月7日，杭州西湖畔一座高楼被爆破拆除。在这一回，写“轰然倒下”的记者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但网上舆论同声谴责，就连官方媒体上也出现了批评的声音。在写本文的时候，批评的文章还在继续涌现。其实，稍微想一想就会明白，怎么可以无节制地鼓励炸掉还能够使用的建筑。如果再引申一下，我们似乎可以借此讨论文人行为的底线。这底线，大致就是不要做坏事，不要说谎话。当然，现在投机成风成性，底线就无从谈起了。不过投机也需要底线，投机的底线不是天地良心，而是不要害了自己。具体地说，就是不要接最后一棒。不合理的事情所以有人去做，是因为有权势的庇护，做了不但不会受到损失，而且还常常有所收获。有“博傻”的说法，就是我虽然傻，还会有更傻的在后面排队呢。不过既然是不合理，自然就无法长久，跟错了后果也不怎么美妙。这就好比幼儿园里“击鼓传花”的游戏，等到鼓声停下来了，谁的手里有花，谁就该演节目了。在股票投机中，又常说“接最后一棒”。在历史上，接过最后一棒的人真是不少。武则天用过的酷吏周兴，斯大林的打手叶若夫、亚哥达和贝利亚就接了最后的一棒。文革当中，红卫兵和造反派在被利用之后被抛弃，其实也是接了最后一棒。当然，造反派比红卫兵的下场更加不悲惨。在文人学士当中，投机失败者也大有人在。我们常说貌似潘安，最近我从中关村网友社区-谈古论今wangcai先生的文章里才知道，这位生活在魏晋时代的绝代美男后来因为巴结皇后贾南风而获罪，不仅自己身首异处，而且满门抄斩。同样在文革之中，中央文革小组里面有三位秀才曾经红极一时，他们是王力、关锋和戚本禹。戚本禹才华横溢，文章写得很漂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在一夜之间就被打倒了，还背上了“小爬虫”的恶名。他们是不是小爬虫不好说，不过这个词用来形容那些投机而又无所得的知识分子，真是太传神了。我一直想就“小爬虫”写一文章，只是苦于理不出头绪。关于“最后一棒”的例子，最生动、最有戏剧性和最刻骨铭心的，莫过于江青等人垮台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那时，不少人遵循着思维的惯性，以为江青强大无比，一定会登上大宝，于是投书效忠。写效忠信的人物里面有将军，有部长，当然也缺不了文人。以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结局很不好。为了这一念之差，不少人在余生之中就没有得到过重用，还有人直接就靠边了。平心而论，这些人应该是咎由自取。以道义论，在大是大非的关头弃明投暗，攀附奸佞，无法让人原谅。而以智慧论，判断严重失误，怪不了别人。因此，读书人对于不怎么合理的事情，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以为可以无限制地继续下去。读了书，懂得了道理，就不要认为这些道理只是空话。不合理的事情总会改变，这种改变无法预测，这就是戏剧性吧。承受能力很差的书生，切不可做危险的赌博。即使不愿意实践《论语》的精神，也还是要多读《老子》和《庄子》，不时消极一下，不要火中取栗。  最近我们看到的投机失败的例子，除了炸楼的新闻之外，还有一些经典的例子。比如人民大学教授张惟英女士主张建立北京准入制度；比如一向温和，也不乏爱心的毕淑敏女士挥笔写出《坦然走过乞丐》的雄文；又比如受人尊敬的钟南山院士主张恢复收容遣送制度。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三位本来不算投机者。那些没有爱心，不考虑社会效果的道理并不是他们发明的。我想，他们也许在开始的时候也不同意这些歪理。因此，对于歪理，他们是后知后觉者。而对于社会上新的变化，比如和谐社会理念和关注弱势群体的提出，他们又是不知不觉者。最终的结果当然就像民间所说的，别人偷驴，他们去拔橛了。  难道他们真的就是的信仰如此吗？  现在，如果让我们预测什么样的投机有可能接到最后一棒，那么，继续鼓吹房价上涨的言论就有这样的可能性。不幸的是，曾经让我尊敬的茅于轼先生就正在这样做。也许他不是在投机，因此还是祝他好运吧。还有，继续写渲染国外恐怖爆炸的文章以及诋毁自由民主的文章，风险就会逐渐大于收益。还有一个最后一棒会出现在辫子戏里面。赞颂满清强制剃发易服的电视剧《七品剃头李》如果播出，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以肯定的是，游戏有些玩大了。   作者：刘松萝<div id=[/img]